扫过阮瑷,阮瑷笑了笑,“飞儿,我去车里等你。”
“不用。”我说。
郭平厚抬头看着阮瑷,“我好像见过你。”
我点头,“她是左霄启的太太。”
郭平厚恍然大悟,自嘲低笑,“果然是老了,以前见过一次的人,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阮瑷客气着,“郭总哪里话,我们也就在宴会上见过两三次,您不记得也正常,我先生偶尔说起您,都说您是他学习的前辈。”
郭平厚目露长辈的慈爱,“你一定没少帮飞儿吧,谢谢你,这两天我邀请你和左总吃饭。”
“云飞能干,比我起步早,她是白手起家的……”
我打断阮瑷的话,对郭平厚道,“别请了,这关系也就小瑷一个人知道,我在她面前没有秘密,你别闹的人尽皆知。”
郭平厚低叹一声,“好吧。”
我拿过旁边椅子上的包,“我们先走。”
我像做贼似的打开包厢门,看着没有姜太太姜小姐和万太太的影子,我才挺直脊背,从门后走了出来,阮瑷低笑,“你至于吗?”
我说:“你不懂,姓万的父母实在是势力,可恶,我可不敢让他们知道我和郭总的关系,我道行太浅,万一不小心算计的我家破人亡也不是没可能,重要的是,我没有想过依靠他什么,我觉得保持现状挺好的,偶尔见个面,我知道他活着,活的好好的,就够了。”
我和阮瑷先行开车奔着仓库去了,郭平厚在后面追上来的。
仓库的位置挺满意的,讲真,大企业的仓库都那么气派,我以前看的都是两百平左右的,这么大的仓库自然一眼相中,这是小虾米和大鲸鱼的区别啊。
租金我是给不起了,先免费用着吧。
解决了心头的一个难题,我整个人看起来也清爽了不少。
“写字楼找好了吗?”郭平厚问。
“八九不离十了。”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我先找个职业经理人帮你吧,你现在这样子,还是要先养好身体,公司不是那么好做的,别太拼命了。”郭平厚语带关切。
我摸了下我的肚子,“公司就和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一点点孕育,一天天成长,我也很享受他长大的过程。”语落,我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这一点你也深有体会吧。”
郭平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但是这个过程是艰难的,多少次险象环生,才一步步走过来,我希望你能过的轻松一些。”
我笑了笑,“我还年轻,不怕。”
简单的一句话,郭平厚意味深长的眸子里点缀了欣慰的笑意,“好,有需要我支持的地方,随时打电话给我,你先自己成长着也好。”
我摇头,“我自己都能解决。”
“资金够吗?要不要我给你转点。”
“万景渊给了我五千万养孩子的费用,足够了。”
从仓库出来,坐上车子,窗外是道路两旁迎风飞扬的落叶,树干上只有几片萎靡的叶子不甘心的摇曳着。
“其实,郭总对你也挺好的,毕竟是一个父亲。”阮瑷宽慰我。
我嘴角勾起抹苦涩,“如果不是他的太太和女儿出了那样的事情被医生判了死刑,他会想到找我回来吗?”
阮瑷噤声。
手机铃声响起,万景渊打来电话,我接起来,“喂。”
“宝贝儿,有没有吃饭。”万景渊关切道。
“吃了,今天吃的早,陪阮瑷在外面玩呢。”我撒谎不脸红。
“那就好,我今天忙死了,先看下会议资料,下班我去接你。”
“好。”
挂断电话后,阮瑷笑出了声,“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说:“我不想让他指手画脚,最重要的,他只是我孩子的爸爸,不是我的谁。”
下班前万景渊来店里接我,“吃什么?”他问。
天天来回来去就知道让我吃,不知道的以为是关心我,知道的才明白人家养的是我肚子里的,他的孩子。
“不回家吃了,清汤寡水的营养餐都快吃吐了,我们出去吃,好几天没在外面吃了。”我半嗔怪半撒娇的说。
万景渊的手抚着我的肚子,“听你的,我儿子今天动了吗,有没有踢你?”
我拍着他的手,“快点开车。”
万景渊赶紧点头,“好,现在开这车,回家开那车,现在能快点开,回家得慢点开。”
餐厅。
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戴姐姐,景渊哥哥。”
我抬头,姜颜曦正朝我们走来,一张笑脸似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