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我闭上眼睛,蔫蔫的揉着眉心,“不知道。”
阮瑷低叹一声,“我看啊,你早晚得被万景渊伤了心,不过也不绝对,就看你怎么做,万家无非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说白了就是找个能带着庞大嫁妆众多财产的人,如果可能,他们巴不得娶了郭总那个瘫痪的女儿,不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有什么要紧,活不了几年有什么要紧,人家要的是钱又不是人。”
我冷笑一声,“你可真是万景渊那个事妈肚子里的蛔虫。”
一路聊着天,到了湖边的时候,远远的看着那边停着一辆车,任之初从车上下来朝着我们的车子走来,阮瑷看着窗外,“他还真来了,你要下去吗?”
我看着任之初的身影,夜晚空旷的风吹拂着他的领带,他阔步而来,很快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来。
“阮瑷,好久不见。”任之初说:“谢谢你陪着她来。”
阮瑷扭过头去,“要不要我给你们腾地方。”
“不用。”
“不用。”
我和任之初异口同声。
阮瑷靠在椅背上,手指塞进耳朵里,“你们有话就说吧,当我透明的就好。”
我拿下阮瑷的手,“没有那么夸张。”
任之初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两张纸递给我,说:“这些东西你好好看看。”
我疑惑的双手接过,借着昏黄的车灯灯光,我扫了几眼,上面是关于陈凯和陈盛的一些证据,“你怎么有这个?”我问。
任之初嗓音沉稳,“担心他会对你不利,就搜集了一点,不多,不过应该可以让陈凯有所忌惮了。”
像一块大石头重重的砸进了我的心底,一种深沉的情愫油然而生,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这份资料来的有些迟,不过却是他费劲了心思的,我扯了扯嘴角说:“谢谢你。”
任之初的手从座椅伸过来拍了拍我的头顶,“你好好的,能离开万景渊就离开他吧,他的父母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阮瑷义愤填膺道,“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么劝她的。”
任之初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时间不多,先走了,阮瑷,谢谢你陪着她照顾她,有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多了,她有什么事情,还得麻烦你帮忙周旋。”
阮瑷客气着,“应该的。”
任之初推开车门的瞬间,阮瑷喊住他,“任之初。”
“嗯,有事?”任之初问。
阮瑷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着前方,语带关心,“你自己注意点,林家水深,林总极有城府,你的人生还很长。”
任之初顿了顿,“我知道的,谢谢。”
阮瑷发动引擎离开,我透过后视镜看着任之初的身姿越来越远,到了他的车前,他站定身体,回转身望着我们离开的方向,我一眨不眨的盯着后视镜里那抹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直到再后视镜里只有一片遥远的绿地和树木以及空旷的街道飞扬的尘土,我看着阮瑷的侧脸,幽凉的嗓音隐在无尽的夜里,“你和之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阮瑷嫩白的手指似有似无的敲击着方向盘,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我总觉得他看林默薇的眼神不对,不像是那么爱她的,虽然他表现的很好,不过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也会出卖他,如果他单纯为了贪图林家的财富,没必要为你如此费尽心思。”
“你是跟你老公时间久了,慢慢练就了他的火眼金睛吧。”我的眼睛里跳跃起一簇光亮,尔后又暗了下来,“不对,你能看到的问题,林总会想不到吗?”
阮瑷漫不经心的说:“这就要看任之初瞒天过海的本事了,再说了,林总既然能同意他们结婚,他在林家肯定也是一个好姑爷,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想起上次任之初对林默薇的狠绝,虽然今夜没有见到林默薇,相必他也是用了同样的方式,一种无尽的担忧在身体里弥漫开来,我的心底泛出丝丝的疼。
阮瑷笑了笑,“我说的也不一定对,你不用太担心了。”
恰好手机铃声响起,我接起来,“喂。”
电话那端是万景渊含笑的嗓音,“宝贝儿,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回去了。”我说。
“呦,万总着急了。”阮瑷打趣道。
万景渊赶忙说:“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你们随便聊,我已经到家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挂断电话后,阮瑷问我,“你后悔来见任之初吗?”
“不后悔。”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之初对我的意义不一样,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顿了顿,阮瑷轻笑,“那我再换个方式问,你爱万景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