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的调查,陈容这些年来,仗着王应恒的势,确实收受过不少金钱,只不过金额较小,没有达到立案标准。但仍是有两回,被j查过,一次是收受一个gq老总10万元现金,那一次,据说王应恒不知情,这事儿也就是把钱上缴后,也就无事了。另一回,是收受古董唐三彩,陈容拿去变现,卖了五百万。j也曾调查过,也是陈容自个儿的事,王应恒并不知道此事。但这一回,数额比以往更大,涉及到上亿元以上的古董字画,并且,陈容声称,王应恒也是知道此事的。另外,不止陈容夫妇收受贿赂,就连王应恒的老婆,李梦佳,她也收受贿赂,罪证确凿,她本人也已承认。只是因为那笔钱还没有花用,也是背着王应恒收的,因此,在对王应恒的量刑上,还有些争议。”
凌阳淡淡地道:“陈容先前因我的缘故,以敲诈勒索罪,被蓉城派出所治安拘留了十五天,王应恒并没有捞她出来,你们觉得,陈容那样的性格,会不会怀恨于心,故意栽脏女婿?”
李剑君冷冷地道:“这些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凌先生,你只需回答我们的问题就是了。”
张韵瑶柳眉一竖:“说话客气些。以凌阳的身份,不说李少容没资格命令他,就是杨名焕也没资格。凌阳能来过来,不过是略尽一个公民的义务罢了。少拿鸡毛当令箭。”
李剑君先是倒吸口气,李少容和杨名焕都是zj里的正副头头,李少容更是zzj里的巨头之一,这对小年青,究竟什么来头?连他们的**oss都敢直呼姓名?难不成,是那种顶了天的层次人物?
张韵瑶又丢出一个证件,冷冷地道:“我现在以我的职务命令你们,王应恒案件,你们最好秉公查案,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坏人。要是让我们知道有人从中故意栽赃陷害,哼哼,我就直接人道了他。”
如此霸气侧露的话,当李剑君和王阳还不当回事,但当他们翻开证件,上头写着一串串头衔时,心脏骤停,呼吸加粗,全身血液倒流,只觉眼冒金星。
尽管以他们的级别,并不清楚这些“国家特级供奉,国家5s级保密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多少也听说过,国家确实还有一批秘密武器。
……
知道眼前这对年轻夫妇不是普通人,李剑君刘阳二人总算放下了身为天子实权部门高高在上的身段,变得客气起来。
在去见王应恒之前,凌阳又提了两个要求:“一会儿我就要进去见他,把录音录好,并把摄相头打开。或许,我与王应恒的对话,就可以成为他是否犯罪的证据。”
李剑君不同意,凌阳说:“我虽然没怎么与王应恒打交道,但对他的为人还是颇为了解。尽管我是抱着救他的目的,但也绝不会包弊他。”
二人仍是不同意,凌阳就说:“那就没必要见他了。”同样拥有纠察百官职务的凌阳自然明白,这种搞监管的人,大都是鼻孔朝天的,严肃又不好打交道。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就特不爽了。如果这二人非要走所谓的程序,他只有用自己的手段救人了。
好在,李剑君还算有点眼色,赶紧说:“那麻烦你现在就交代下王应恒的事。”
凌阳说:“我是来救王应恒的,你认为,我会说他的坏话吗?”
李剑君厉声道:“身为公民……”在凌阳目光轻轻一瞟之下,又脖子一凉,陡然想到张韵瑶那个恐怖证件,语气骤然放软,说:“凌先生,我们肯定会秉公查案的,只是,王应恒受贿一事,已是证据确凿,只是王应恒拒不交代金额来源,以及替哪些人做了违纪之事,为了郑重起见,我们仍是要多方了解。王应恒更说,他的所有事儿,您都是知道的。因此,还请凌先生配合我们调查。”
这个王应恒,倒是聪明,知道他无法自救,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凌阳冷哼一声,多年的仕途生涯,这家伙果然练出来了。
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还是有眼光的,在靠山不帮他,又无支援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自己,还误导zj主动来找上他。
“我可以配合你们,但你们也得配合我。”凌阳毫不松口,又淡淡地道,“不然,我现在就离开,你们慢慢找证据吧。”
李剑君和刘阳深吸口气,眼前这年青人看起来不好惹,太有恃无恐了,王应恒敢拖,他们也不敢拖呀,上头天天都在施加压力,让他们尽早办成铁案,但又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放过一个坏人。他们也是七窍玲珑人物,上头这番话,他们心中明白,确实有人想要王应恒死,但又不愿授人把柄。因此,只能把王应恒的案子办成铁案。以向来只办大案要案的李剑君眼里,中管干部的王应恒贪得这点儿钱,真的不算事儿。可既然已被sg,若不坐实王应恒的罪名,他们甚至整个zj也会没面子的。
凌阳太过镇定,气度不凡,身份又是那么的特殊,李剑君可以想象,如果不同意他的要求,万一这年青人用他的影响力来给王应恒翻案,也不是难事。真要是这样,他们zj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
因此,李剑君和刘阳商议了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反正是录音和视频罢了,王应恒一直被关在屋子里,也没机会与凌阳串供,倒也不担心他会粉饰太平。
……
身为中管干部,就算被sg的王应恒,待遇还是不错的,除了不得自由外,也没别的区别。只是,到底是被sg了,精神又能好到哪儿去呢?王应恒看起来瘦了许多,以往那股精神气儿也没了,憔悴,下巴有明显的胡茬,好在,比凌阳想像中的被sg后全身都垮掉的官员又要好上太多。
王应恒见到凌阳,很是激动,很快就红了眼眶:“小神仙,您来了。”
凌阳没有吭声,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问:“你向来谨慎小心,又克已守律,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zj为何还要sg你?”
“小神仙,您有所不知,自我成为王应恒后,在xx乡镇上,以我母亲的名议,开了间农家庄园,手续齐全,也是合法经营,当时我官儿小,倒是无人查我。后来几年后,当地大搞开发,我那个庄园坐上了开发的东风,生意相当红火,这就惹得一些人的眼红。而随着我一路高升,这些年来,不管我如何清廉,有关举报我非法经营农家庄园的事一直没有停止过。从五年前直到如今,我已分别被市j,省j调查过无数次了。我也知道举报我的是哪些人,只是一直没有理会过,没想到,他们倒是力量强大,又卷土重来,居然惊动zj。”
别的官员经商都不叫事儿,为何你的就是事儿?凌阳很想这样问,但又咽了回去,大概这就叫清官难做的道理吧。如果王应恒是个昏官贪官,他开多少个农家庄园,怕也无人查,但他却走了另一条比贪官更艰险万分道路,难怪要受人侧目了。
凌阳问他,是不是真的问心无愧,农庄经营,究竟是否合法,是否有权钱交易过。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