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丽尽管不懂收藏,但听了赵高杰的解说后,也是相当的震惊。她多少也听说紫砂壶的名贵,紫檀木的稀有,在这儿却是随处可见。
小童子把水烧好后,把茶水提了过来,凌阳亲自给三人斟了茶,看着他泡茶的利落身法,三人坐得越发端庄,就是喝茶的动作,也越发文雅了。
“……也要怪我,昨晚喝了酒,又睡过了头,没能赶上法会时间。可真够郁闷的。”李华起了话匣子,半是懊恼半是不解地问凌阳:“为什么参加法会需要戒酒戒荤呢?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凌阳说:“这是对三清祖师最起码的尊重。修道之人,并非要戒酒戒色,只是在特定场合,需要严格遵守罢了。我也是如此,在法会前七天,就开始遵行六戒。”
他轻轻抿了口茶,又放于桌上,赵高杰看着他修长洁白的手指,眉头挑了挑,又忍不住打量他的脸孔,迟疑地道:“那个,冒昧问一下,你年纪这么纪,怎么就是一派掌教呢?我听说,掌教是很牛逼的身份呢。”
朱雅丽早就心存这个疑惑了,只是一直没机会问出来罢了。
凌阳说:“这也要多亏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余威。”
“令师是?”
“今日麻衣门举办法会,正是庆贺家师诞辰。”
李华赵高杰恍然大悟,很快,新的问题又来了,只是这个问题又不好启口,也就没好意思问出来。
比如说,凌阳的师父若当真存在,那么得多大年纪了。还有,殿里只放有师父的画像,那么证明已经仙逝了,凌阳才多大年纪,就算一出生就拜师,时间上也对不上呀。
只是以他们的交情,又还不到问这些问题的地步,是以三人只好把纳闷藏在心头。
三人又问了别的不痛不痒的事儿,比如法会上给香客器物开光,是不是真的灵验。
凌阳说:“自然是灵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香客前来了。”
李华是深信不疑的,所以越发的后悔。
“我还特地带了五件器物,准备进入法会开光呢,现在全都泡汤了。唉!”
凌阳说:“过了这村可就没那么庙了。不过,还可以下回来嘛,麻衣门每年都要举办一场法会,以及三年一场开光法会,明年再来吧,不过仍是要遵守清规戒律才成。”
“好,只能这样了。”
赵高杰说:“嘿,李华可是你们麻衣门最忠实的粉丝,都不可以给开个小灶?”
凌阳笑道:“那是不成的,三清祖师面前,是不能打诳语的。还请海涵。”
李华赶紧说:“没事没事,我向来欣赏坚持原则的人。”
这时候,又有道童进来,问午膳时间已到,是否需要传膳。
李华三人这才惊觉,已经是中午了,赶紧起身告辞。
凌阳说:“既然来了,吃顿斋饭再走吧,不然,我这个地主也太不尽责了。”然后吩咐道童准备四人的饭菜。
李华来不及阻止,小道童就离去了,既是感慨又有些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见外了是不。”凌阳轻笑一声,从团莆上起身,请三人移架去了饭厅。
饭厅摆在天井旁边的一个倒厅里,四四方方的刻象牙边的金丝楠木桌子,四人分别坐于四个古色古香的墩子上。
八个道童分别拿着毛巾端着四盆水,鱼惯而入。
“这是做什么?”看着眼前一道用铜盆盛着的清水,以及散发出淡淡药香味的药皂,李华等人有些迷惑。
凌阳说:“净手。”索先挽了身上的宽大道袍,露出白皙手掌,放入清水中,用药皂抹了下手,又重新净了手,端水的道童把水盆拿走了,另外一名持毛巾的道童赶紧拿出一方雪白帕子递来。
凌阳拿着白帕子抹了手,丢到银制的托盘里。
李华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有样学样地净手,抹手。
朱雅丽说:“今天真是托你的福了,居然也享受了一回红楼梦式的服务。”
李华赵高杰大笑。这才想到,就光是净手这个动作,不正是红楼梦里的场景么?
凌阳挑了挑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从小养成的习惯,改都改不了了,以后一定改正。”其实麻衣观也并非如此讲究的,只是今天是特殊时期,特殊场合,但凡参与法会的道士,都要在七天内戒斋沐浴,凌阳身为掌教,才能享受如此隆重的餐前礼仪。并不是凌阳故意在李华三人面前显摆。
李华三人互望一眼,心底都在惊骇着,如此奢侈的用餐,居然从小就养成了,这凌阳究竟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呀?怕是如今的全国首富之家也做不到如此全套仪式吧。
小道童们再一次鱼惯而入,这回各个小道童手上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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