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嘴里的脑残拜金女。”
“说法?证明?”许之衡突然嗤笑了一声,“什么说法?怎么证明?”他重新抬眸,望向我,“你知道吗?这种案子是最难判断是非的。因为大多没有人证,物证也常常是被污染或损坏的。纯粹靠当事人双方两张嘴,公说公有理。”
“所以就只能自认倒霉?难道受害人就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我回视他,捏着刀叉的手微微有些抖。
许之衡语塞,望着我的目光有些狼狈,“那能怎么办?所以,一方肯补偿,另一方就接受补偿,难道还不行?”
我摇头,“我不知道。但也许受害方想要的不是金钱的补偿,也许那种伤害根本就不是金钱能够补偿的,也许接受金钱的补偿会让受害方觉得是一次更严重的伤害!反正,你不是受害者,你就不能了解受害者的痛苦,你就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替受害者决定她应该接受什么样的补偿!”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突然之间提高了八度,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突然激动到近乎喉咙哽咽,直到看到许之衡困惑到微变的脸色,才意识失态。
我倏地松手,把刀叉放到餐盘上,拿起一旁的水杯大口地喝了几口,然后用餐巾擦了擦嘴,平复了一下呼吸,低声道歉,“不好意思,可能因为我是女人,和你们男人的角度不太一样。”
“没事!”许之衡摇了摇头,“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但身为律师,我必须冷静客观地看待这个问题。”
我抿了抿嘴,“那如果,只是如果,你不是城南四杰的御用律师,你会替夏芬芳辩护吗?”
许之衡没有立刻回答。
我看着他,拿着餐巾的手再一次不自觉地紧紧攥拢。
许久,他深吸了口气,“你知道我只接法援案件。而且,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我的手指缓缓松开,淡淡地笑了笑,“也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只替有钱人辩护的人。当我没问过。”
“回去早点休息。”许之衡替我打开商务车的门,在我脸颊上印下一吻。又探身对驾驶座的老易打了个招呼,“开车慢点,要平安把简小姐送到家。”
老易笑呵呵地点头,“当然,许先生放心!”
我坐进车子,仰头回许之衡一吻,“你也别加班太晚了,当心身体!”
他笑着替我关上车门。
车子缓缓开动,许之衡渐渐消失在车窗外的视线里。
“他看起来是真的对你动心了。”老易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我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纸,擦了擦嘴唇,回视他,“对我这种人来说,有意义么?”
老易没有回答。
车子慢慢加速,窗外的风景在夜色中渐渐模糊成一片、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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