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姐,你听说了吗?这可是轰动a城的大案啊!”
小芩在旁边的座位上叽叽喳喳。
我推开眼罩,有些无语,“我好容易才眯了一会儿,又被你闹醒了。”
小芩眨巴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委屈地望着我,配上圆圆的脸蛋,简直就像一只饿了的哈巴狗,“这可关系到我们亲爱的许大律师的声誉啊,你怎么能说我闹你呢?”
我怔了怔,“跟许之衡有关?”
小芩拼命点头,“可不!你看——”献宝似的把手机屏幕递到我眼皮前,“女模夏芬芳状告城南四杰性侵——我们许大律师可是城南四杰的御用律师,这还不得亲自站台!”
我心里一震,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驾驶座的老易。他正从后视镜里望着我。我收回目光,对小芩说,“我要再睡会儿,到了你再叫醒我。”
小芩愣住,“啊?这么大的新闻你怎么能这么平静?”
“不过就是个性侵案,而且城南四杰家大势大,难道许之衡还搞不定?”我闭上眼,把眼罩重新拉下盖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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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芩的声音传过来,“也对哦!城南四杰要什么女人要不到,那个夏芬芳又不是什么天仙美女,至于吗?”顿了下,又叫,“但是,潇潇姐,万一是真的,那许大律师替城南四杰辩护,不得‘臭名昭著’?”
我没有回答,眼前越来越黑,渐渐地什么也看不清。
小芩终于不再说话,车厢内重新陷入平静。
夏芬芳,19岁,人如其名,很青春、如花朵般绽放的女孩子,至少在网络新闻照片上,五官也堪称精致。
我坐在许之衡律师事务所的会客室里,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浏览着小芩说的轰动a城的夏芬芳性侵案。
必须承认,现在的网络实在发达。否则以城南四杰的势力,完全可以让这个案子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毕竟不管性侵是真是假,对城南四杰的声誉而言都不是什么增光添彩的事情。但是纸媒、网媒易堵,众口却难堵,广大围观群众的猎奇和幸灾乐祸心理更难堵。各种五花八门的论坛上,对这个案子什么版本的猜测都有。
版本一,城南四杰觊觎夏芬芳,但夏芬芳不从,性侵夏芬芳。
版本二,夏芬芳和城南四杰性交易,但交易谈崩,夏芬芳反咬城南四杰性侵。
版本三,夏芬芳受人指使“仙人跳”城南四杰。
版本四,城南四杰和夏芬芳均被人利用。
甚至还有脑残版本五,夏芬芳看上孙西语,孙西语不从,夏芬芳恼羞成怒恶人先告状……
不得不佩服这世界脑洞大的人不是一星半点。
“砰!”
对面会客室里突然传出一声类似拍桌子的巨响。
我吓了一大跳,但还不及反应,男子的大吼声又传了出来:“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私了的!你们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一手遮天!我们要的是个公道!”
“我明白,也能理解。但现在的状况是……”许之衡低沉但有力的声音响起来,后面又渐渐低下去,听不清楚,对面似乎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眨了眨眼睛,轻轻呼出口气。
许之衡接手了这个可能会让他“臭名昭著”的案子,对面会客室里坐着的就是夏芬芳和她的男朋友。从时间来看,那夜在party的贵宾室里,许之衡和城南四杰争执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但那个时候,许之衡明显是不同意的,可最终,他还是妥协了。毕竟,他是城南四杰的“御用律师”。还是——我的思绪有些飘忽,那夜冯辉说的话隐隐回荡在脑海里,“……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西语,你以为你能太太平平坐在这里名利双收?你们许家几辈子的脸也早被你丢——”
以许之衡的能力,他完全不必仰“城南四杰”的鼻息,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必言听计从,可他还说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算了,可这种事,已经触及我的底线……”
底线,什么是底线?
会客室的门“啪嗒”一声开了,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抬头望过去,表情清淡的许之衡出现在门口,然后就是穿着休闲服、梳着齐刘海、长发披肩、红肿着眼、面容憔悴的夏芬芳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脸上怒意未消的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许之衡的助理何守安走在最后。
可能注意到我的目光,夏芬芳如受惊的小鹿般飞掠了我一眼,便迅即低下头,沿着走廊向外走。未施粉黛的五官比之前在手机屏幕上看到的还要清纯。不管案子是真是假,都可惜了,花一般的女孩。我心里默念。
许之衡看到我,微微吃了一惊,旋即对我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一行人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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