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没感觉。
沈府大老爷认真的瞧了眼刘德的头皮,刘德身上没有纹身,沈府大老爷排除了刘德是峒夷的可能,刘德一直习惯剔短发,穿越前又赶上单位培训时军训了一段时间,头皮被太阳偏黑,刘德也就排除了他是落难的将门公子刚刚剔了头发,出家避祸。
沈府大老爷点了点头:“你既然帮我报了子仇,想当这皂吏,我定全力相助,只是我不知道你的品行,郑管事,他平时在你那怎么样?”
郑管事在一旁无奈了,沈府大老爷既然同意举荐,郑管事的意见就不重要了,沈府大老爷这一声询问说白了就是日后刘德出什么岔子,沈府大老爷好甩锅给他,郑管事表情严肃的说:“大老爷明鉴,刘德虽然在我这干了没几天,但是平时老老实实,任劳任怨。”
沈府大老爷点点头对着刘德说:“小子,现在肯说了吧?”
刘德自然愿意,这些日子刘德住的位子都没有,当上小吏起码衣食不愁,不过一眼就看到沈府大老爷旁边一身孝衣的少年,才意识到沈府死了人,刘德收拢笑容:“大老爷可知道蛇是靠什么发现猎物的吗?不是眼睛,是它的舌头感知生物身上散发的热量。”
沈府大老爷说道:“难怪蛇老是不停的伸吐舌头,原来这是在看路啊。”
刘德接着说:“大蛇有个习性就是会沿着出来的路回到老巢,昨天晚上我先在蛇巢远处放上一只流血的羊,吸引大蛇出巢,我在水中没有散发热量到空气中,大蛇自然直奔羊而去,我再在大蛇回巢的路上埋下矛头。大蛇一过来就是被划的遍体鳞伤。”刘德如实相告。
沈府大老爷听得很认真,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简单,今天天色已暗,你在我府上住上一晚,正好朝廷要用兵于峒夷,新设了河泊所,明天我就去举荐你。”又对郑管事说道:“你这次帮我办成事,县东那五亩地正好与你家地相连,就送给你家了,关系日子我让啊福去和你家交割。我这次是为子报仇,如今仇也报了,蛇尸你就拉去处理掉吧。”又回头对着身后的孝衣少年说到:“小全,你领着刘德公子去厢房住下吧。”
所有人退下,一直默默无语的老太太先开口了:“小郑这次给的是不是有点多了?县东可是上好的水田。”
沈府大老爷不屑的说:“你还在乎这五亩水田?”看着身旁陪伴了大半辈子的老妻面色讪讪,沈府大老爷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让郑家办事,他是看在咱们家智儿官身上办的,他给我面子,我自然得回他,不然他以后不帮你不办事,你是治还是不治他,若不治他,咱们家连智儿一起掉了分,若治他,智儿不能在本县本府任职,必定得拖同科亦或者是同僚的关系办成,智儿在同僚的心中难免会留下点坏映像,若是传的上司那更不好办了。”沈府大老爷接着说:“况且,咱们沈府的地有那么好拿的?郑家在县东的上百亩良田一直被老刘家的水渠掐着脖子,对咱们爱打不理的,以往咱们不好从中作梗,现在老邓家倒了,二邓家卖了老邓家才逃过一劫,我正好趁机让咱们家水渠与郑家地连起来,日后挑动郑家和老刘家做对,咱们也好控制郑家。”
一直不说话的小孩子开口问了:“爷爷,为什么同意推荐刘德啊,你不是一直说咱们家是耕读世家,不许与皂吏之流有来往吗?”
沈府大老爷摸了摸胡子笑道:“珂哥倒是明事理了,不与胥吏来往不意味着咱们一个人都没有,那些繁华大邑中的世家豪族自有些破落户操持些胥吏,咱们家小业小自然得举起“耕读世家”的牌子。但是!”沈府大老爷摸了摸小孩子的头说道:“咱们家小业小,更怕奸人使坏,不推荐刘德,日后有胥吏使坏,刘德怎么也得帮一点,免得事事都得由你爸出面。”
沈府大老爷此时此刻不禁有点怀恋庶子,虽然一直没有太在意这个酒后乱性之子,看家里到底还是缺少男丁,本打算回来后给他谋个胥吏之职,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白白便宜了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