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一天的直播结束后,晚上忆儿回到自己的公寓,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扶着墙壁走进卧室,整个人像张大饼一般摊在床上一动不动,良久才打开自己手里的手机,往莫羡的直播间里一看,“怎么还在直播?”
直播间出现尸体都不管的吗?忆儿又惊讶又愤怒,她从直播平台的论坛进去,发现自己发的几个关于莫羡直播间的帖子被秒删,论坛首页风平浪静,十分和谐。..
忆儿不信邪地继续发帖,结果照样是秒删,甚至因为发帖数量太多,论坛号直接被封了,她一边打电话给经纪人要求解封,一边货真价实地委屈上了,什么啊,暴力□□内容不是坚决不能出现在直播间里的吗?这个莫羡的直播间连尸体的画面都明目张胆地出现,却说都不让说?
作为直播平台力推的#遇见#播主,她和莫羡有天然的敌对关系,忆儿也不是故意想要搞事或怎样,只是好像班级中最不学无术的人因为交白卷受到老师表扬一样,“好学生”忆儿自然想知道莫羡何能何德能让直播平台如此偏心,连句不好的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国家规定的法律法规都不顾。既然直播论坛没有用,那其它论坛呢?
忆儿拿到解封的直播论坛账号后,又跑去天涯、微博、贴吧等地以“莫羡”“直播”为关键词搜索,跳出来的页面无一例外,都是404、找不到服务器、检测不到搜索结果,这下,她终于察觉到不对的地方,要说直播平台影响力大到能影响所有贴吧和论坛,忆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没错,一定是这样!”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头散发地坐在柔软的被子上,“她后边有人!”
怀疑莫羡有后台的新晋粉丝们不在少数,看不惯她的黑子们也不少,任兰便是其中之一,当她发现自己十六岁的儿子在直播间中流连忘返,已经心有微词,明明都是高中生了还不知道努力学习,而当直播间里出现尸体之后,好家伙,任兰整个人都气爆了,一边气自己忙着做菜没看好儿子,一边气直播间播主居然给小孩子看这种东西,这不是污染她家孩子幼小而稚嫩的心灵吗?把儿子赶到书房看书,她亲自坐到电脑面前,两根食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打字,打了整整五百字的长篇控诉,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超出所限制的字数太多,压根发送不出去。
就算删删减减过后,她的抗议也被层层叠叠的弹幕压在下面,丝毫看不出原来的轮廓和颜色,这下她更生气了,捋起袖子就要怼播主,厨房里的鱼都蹦出锅来,晚饭即将泡汤,她也浑然不觉,势必要将这个违法乱纪的直播间赶出网络,还她儿子一个美好洁净的互联网环境。
面对忆儿这种知晓网络潜规则的网民,直播平台管理员只需将一座座高墙摆出来,她们便会自动知难而退,但是像任兰这样的、活在网络真空地带、全凭自己一腔慈母心一定要讨个说法的母亲,管理员们的确开始头疼了,问题是这样的父母还真不少,他们对网络有根深蒂固的偏见,对不了解的世界盖章判定“全都是骗子”、“全都是害人的东西”,也不想去了解去管束自家孩子。还好他们人数在直播间二十几万人中不算太起眼,翻不出多大水花,饶是如此,管理员们也得提起警惕,将这不好的苗头上报官方。
处在漩涡中央,却风平浪静的莫羡依然悠哉悠哉地——如小兰所提议的——去吃大餐庆祝自己的到来和又一件案子的解决,他们在路上预约了一个做三文鱼生鱼片很有名的日料馆,到达地点后将车子停在露天停车场,小兰和柯南带着莫羡先去点餐,毛利叔叔在停车场缴纳停车费用。
如和屋一般拉开日料馆糊着层白纸的大门,在服务员一致而甜美的招待声“欢迎光临”中,他们选择靠里边一点的榻榻米式餐桌,莫羡往里坐,旁边就是竹质的墙,此时正是日料馆客人最多的时候,餐馆里坐满了人,还有几个在排队。
“你们好,欢迎光临,”他们坐定后,一名头发在脑后挽成发髻,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女服务员微笑着询问,“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
莫羡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她胸前的名牌,安藤晴奈,小兰坐在莫羡的对面,两手持菜单,一边咨询着柯南和莫羡的意见一边点菜,大概点了四五个菜后,餐馆大门一响,毛利小五郎环顾一圈准确地找到了他们,在他后面,是一对关系不太好的情侣,尽管戴着同款手表,举止却很生疏僵硬。
“小兰啊,你们点了什么?”毛利小五郎一屁股坐到小兰旁边的圆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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