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便出声打算让两人赶紧散伙了。
只可惜,勒尔贝这脑子不清楚,并不领情:“大格格,这有你什么事?”
陈许的身份一被戳破,周围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陈许心里暗骂着勒尔贝不是东西,心想要不是他阿玛和朱方旦有点情分,她才懒得在这里管闲事。
心里虽然生气,但是陈许脸上却笑道:“皇阿玛最厌恶军校学生不团结。”
只一句话就戳到了勒尔贝的软肋,康熙对军校十分重视,凡事不爱护同窗的,在毕业考核上都要受到扣分,陈许这话已经意思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勒尔贝,要再这么闹下去,呵呵,她一定会保证皇上也会知道的。
张廷玉倒是不畏惧勒尔贝,只是当街和人生口角,实在是有损他的形象。这会有陈许解围,张廷玉心里还真的松了一口气。
勒尔贝倒还有理智,冲陈许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而张廷玉则对陈许表示感谢。
“多谢大格格解围。”
“无事,不必这么客气。”陈许看着一旁已经尽量缩小自己的组孙女二人,只是笑了笑,便跟张廷玉告辞。张廷玉本也不预留在这里,见状叮嘱了祖孙二人去看病,自己便跟在陈许身后离开。
“爷爷,走吧,我们去看病。”刚刚的孙女窝着手里的银票,心里暖洋洋的。家里如今已经再无存银,为了给爷爷看病,她着实没有办法,只能出来碰碰运气,看哪家大户人家还要丫鬟。可是,问了一圈,丫鬟大部分都是要死契,可她却是只愿意签个几年,这样下来,大部分人家都怕这样的丫鬟会生二心,她也就只能打道回府。可谁又能想到,这转了一圈,她竟是难得遇上了一个心善的公子。
“玉竹,这公子可是好人,以后咱们得还人家的情。”老爷子这会还有些害怕。
“爷爷,我记下了。刚刚那位公子叫衡臣,待到日后,我必会报恩的。”施玉竹一想起刚刚张廷玉的样子,耳根微微的红了起来。
陈许这边上了马车,回宫后第一时间便去找了四阿哥胤禛。
“四弟,找我有急事?”陈许问道。
“大姐,几年前你不是在南边也开了一个船厂么,我是想,要不然你卖给我吧。”胤禛说这话还有些不好意思,陈许这是自己的产业,并不是几人共有的。只是在那边他也调查过,大部分好的匠人都是在陈许的船厂。
“你不是有天津卫那个了么?”陈许有些不解,这船厂当初她是打算长期投资用来研究可否用机械来代替人力,这几年下来虽然没有成品问世,但是也有了一些进展。
“还不够。”胤禛亲自给陈许倒了杯茶道,“大姐,我想过了,你那个船厂有技术,也成熟。我直接接手只要继续投资就行。”
其实胤禛真心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看都像是抢夺自家大家的产业。可是现在他急需要这造船技术更进一步,这陈许那边就是个希望。他现在一心扑在这上面,陈许却是摊子铺大了,并不专攻这一块。胤禛觉得从资源整合来看,这么耽搁下去有些浪费。
“你真是走火入魔了。”陈许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当初拿余钱来干这些事情,为的本就是技术经济发展。对于这些,她并不了解,只能给一点钱让人沿着一个方向去研究,甚至是时间,她都没有抽出过多来给那边。
“大姐,这事的确是我不厚道。”四阿哥胤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会让大姐吃亏的,大姐你就让我吧?”
难得见胤禛这一面,陈许倒是笑了:“那边的我也不了解,只是定期有人汇报,你现在倒是对这些懂得比我多,由你接手最好不过了。”
引着知道陈许不会拒绝他,笑着起身走到里间,从盒子里拿出一摞子银票,笑着搁到陈许桌前。陈许倒也没数,直接吩咐夏兰去把相关的契约拿了过来。
“四弟,但愿你真的能够让我们的技术追赶上西方。”陈许把银票交给夏兰,笑着对胤禛道。
“我要的是超越。”胤禛说的颇为霸气,陈许一下子就被他给感染了,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散不去。
“哦,对了,今天我在街上看见张廷玉了。”陈许出声道,“顺承郡王勒尔锦的世子勒尔贝当街为难他。”
“为难衡臣?”胤禛的脸上有些不可思议,片刻之后才道,“那勒尔贝惨了,衡臣可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这勒尔贝得罪他,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不像啊,我看在街上他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好像并不怎么在意。”陈许道。
“大姐,你不懂,衡臣这人心眼多,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他不当街发难,那是顾及张家的声望。不信你就瞧着吧,这勒尔贝以后在军校,那绝对是要被衡臣压着的。”论起张廷玉,胤禛那可真是了解,“不过大姐,你现在也不小了,真的没打算吗?要我说,这班第和衡臣都挺好的,你选谁都行。”
“再看吧。”陈许这是满人的身子汉人的心,她终究是私心偏向张廷玉的,只是没有接触过,并不想那么早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