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夏征不提及,林媛却不想不说,哪怕是为了让他心里踏实呢。
感受着夏征一点一滴的关心,林媛怎能不感动?虽然她现在心里已经认定了就是金灵儿搞的鬼,但是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还真的不能轻举妄动。凭着夏征这护她心切的样子,不把金家搞垮了才怪!
虽然夏征没有主动提起来,但是林媛也知道,他这么着急回来,根本不是为了给她个惊喜,他是害怕了,担心了。上次劫匪的事,戳中了他的痛脚。所以他才会暗暗下了命令,让李昌剿灭了周围的土匪,更把林毅提前安排在了她的身边。
看着夏征视死如归的神情,林媛忍不住一阵偷笑,随即又是一阵苦涩。
其实,这次扔下老烦偷偷逃跑之前,夏征也是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就是因为知道老烦的报复手段太过另类,他才没有在队伍出发的时候就逃跑。可是只要一想到心心念念的小丫头,他就什么都不害怕了。大不了,就再当一次猪头呗,反正他家小丫头也不嫌弃他。
从这事以后,夏征和赵弘德再也不敢偷偷拿老烦的药去害人了。当然,若是想害人,还是可以跟他说说好话的,这样得到的草药,可比他们自己偷偷拿到的效果还要好。
敢情是他的脸变了模样!
偏偏还有不疼不痒的,两人顶着一张猪头脸各自在宫里、将军府里溜达了好大一圈。他还纳闷呢,将军府里的丫鬟们天天都是桃花眼地看着他,怎么那天就跟见了鬼似的呢。
对于老烦的厉害,夏征可是深有体会。上次不就是为了给赵弘盛一点教训,他和小白兔偷偷拿了老烦一些巴豆,害的老烦被皇帝给狠狠训斥了一顿。结果这老头子把所有的气全都撒到了他俩的头上。就是跟他说句话的工夫,第二天,这两人的脸就肿的跟猪头似的了。
她可还记得那次在小林霜的手札上翻到的内容呢,什么痒痒草啊,巴豆啊,这些简直都是小儿科。要是让老烦出手,只怕都不用这些东西,随随便便一点不起眼儿的粉末,就能让他躺在床上过好几天生不如死的日子。
现在连小林霜都能张口闭口说出好几种有毒的草药来了,徒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师父?
林媛到没有发现夏征是不是在撒谎,只是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话啊,还是等老烦回来以后,你亲自跟他说得好。若是他高兴了,兴许就不会计较你扔下他的事。若是不高兴,哎,你就自求多福吧。”
摸了摸鼻子,夏征才不会说出这个法子是小白兔想出来的呢。
夏征忍不住又开始夸了起来:“要不是这老头子一到江南就让四处播撒防瘟疫的药,还给难民们分发防病的药物,只怕这瘟疫真的要兴起来了呢。对了,你知道吗,有些人还不信老烦的医术,不肯吃药。后来爷就说,把药都熬好了,放到米粥里,那些难民不吃药,难道还会不吃饭?怎么样,爷是不是特别聪明?”
“不过,你还别说,这老烦的医术还真是厉害。”
再说了,就凭老烦那手神出鬼没的医术和毒术,就是所有人都出事了,他也不会出事的。
不过夏征却是一点也不担心老烦,拍了拍她柔软的小手,安慰道:“放心吧,有小白兔看着呢,老烦不会出事的。”
林媛无语,这家伙!当初走得时候又是威胁又是哀求的,现在完事了,就把老烦一个人扔在了后头,管都不管了!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夏征干干地笑了一声,鼻子都皱到一起去了:“嘿嘿,女人太聪明了,也不太好啊。”
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你该不会是,把他一个人扔下了,自己偷偷跑回来的吧?”
看着夏征这吞吞吐吐的模样,林媛还有什么不明白?
提起老烦来,夏征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压住了心里的笑意,才道:“嗯,那个,他啊,他还有事,得过两天才能回来。”
想到瘟疫,林媛突然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光说你了,老烦呢?他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
不过,现在看来,夏征这么早就回来了,应该没有发生瘟疫了。
林媛一愣,被他这突然的笑声给惊呆了。她说了什么?不就是治理洪水、安顿灾民吗?这是什么很了不起的大事吗?上辈子看电视,新闻里不是经常这么演的呀。哦对了,还得防治瘟疫。洪水来临,最大的隐患除了难民暴乱,就是瘟疫横行了。
疼惜地在林媛的小手上啄了一口,夏征眼睛又亮了几分:“爷就说,爷的女人怎么是那些一般女子能比的?连赈灾这些事,爷的女人都明白,看他们谁还敢瞧不起爷,啊哈哈。”
夏征有些震惊地看着林媛,没想到一个小小村姑竟然还能想到这么多。
“赈灾只是派些吃的吗?是不是还得治理一下洪水,安顿一下灾民?”
虽然十分不想再说这个事,但是林媛只是想一想就能想象得出他受的罪。挨饿受冻是肯定的了,只怕还会做好多苦力活儿吧。
林媛也跟着笑起来,但是心里却是心疼不已。虽然夏征这话说得轻松,但是当时的情况想来是特别危急的。难民暴乱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镇压的,夏征肯定是怕她担心害怕,还有好多事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