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就自己去找出路啊。”
丁义再一次闭了嘴,我说:“那大伙都休息一下吧,别太分散,也别冻坏了。”
我和周岩照顾着父亲和周叔靠在两块大一些的石头背面,这里还算干燥,也没有风,我把身上的外头脱下来,给两个老人盖上。
我让周岩在他们身边呆着,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如果他想救迪迪,起码要有个最佳的状态。
大伙总算都歇下了,林晓和我都没有睡,我找了棵树,陪着她坐下。
我们紧紧的靠在一起,好像都想不起要说些什么。天上的月亮圆的有点不真实,现在竟然有一点发红。四周像凝固了一样,连脚底下的泥土都睡着了。
我先说话了:“媳妇儿……你和那个我,住在一起吗?”
林晓看了看我,有点凄凉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想问,他有没有……跟我上床?”
我说:“媳妇儿,我没别的意思,你离开以后,我都疯了……我对不起你。”
林晓说:“他对我挺好的,挺照顾我,每天就那么点吃的,他把一份分成两天吃,剩下的都给我。我和他说,要是你们真的回去了,我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饿死也无所谓……我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能救你们,留在这又能怎么样,时间久了,我总能接受他的,况且,他……和你一模一样。”
我说:“傻瓜,我怎么可能把你扔给他们,自己出去呢?”
林晓低下了头:“不管你信不信……那个长者把我们关在地底下,就守在门口听,但是,我没让他碰我。”
我说不出话,伸手搂住了林晓,半晌,才艰涩的说:“媳妇儿……你受委屈了。”
后来,林晓和我讲了她所了解的一些事情。
这个山谷里有很多死村,那群人有着很严苛的等级观念,不仅是年龄,包括战斗的能力,身体的素质。
据林晓说的,他们和正常的人相比,似乎得到了什么进化,可以徒手钻地,奔跑的速度惊人,而且,需要的食物和水也非常少。
而那些体能差的,就只能被当作炮灰,比如这两次偷袭我们的那些人,他们和普通的人类差别很小,过着奴隶一样的生活。
他们统统住在死村的地底下,每一座房屋下面,都被挖掘出了像墓室一般的地底空间,山谷里有了新的尸体,就会被运到最厉害的人所住的地方,那些尸体可以让他们更加强壮。
林晓和另一个我就住在一个空间很大的地下室里,他们“卧室”的旁边就是一个灵堂,里面有三具尸体,另一个我甚至带着林晓去看过。
地下室不通风,林晓总是很虚弱,另一个我还想办法改造了一下他们的“家”,也就是说,那群人连对空气的需求也很低。
我们说了很多,林晓靠在我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的眼皮也一阵一阵的发沉,但我不敢睡,我怕醒来的时候,发现只有我自己靠在树下面,而林晓的归来只是一场梦。
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黑暗里一直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
天亮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吴兴正抱着胸站在我面前,我立刻坐起来,林晓还在我身边,她睡的很沉,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香甜的睡上一觉了。
见我醒了,他动了动脖子,说:“来吧,去找棋盘。”
棋盘?那是什么?
我赶紧把林晓叫醒,又把大伙都弄起来,清晨的空气冷的我鼻子直疼,父亲把外套递给我穿上,吴兴口气很不耐烦的说:“村子的大屋里,有一个棋盘,说是棋盘,但连我们也没有见过,那只是一个传说,如果可以打通那盘棋,就可以知道死村的秘密。”
丁义揉搓着眼屎,说:“哥们,传说是什么意思啊?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呗?”
吴兴说:“是的,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们爱信不信吧。”
大伙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突然,两片枯叶无端端被卷起来,落在吴兴肩膀上,又滑落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就好像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置身在这个清晨,听吴兴说一样的话,每次都有两片枯叶落在他肩膀上。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受,这更像是一个直觉。
这时候,我发觉身旁的林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死死的看着吴兴的脸,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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