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听了我的答案,都有点哭笑不得,丁义揽住我的肩膀说:“没看出来啊,气管炎也是有好处的啊!”
这组数字和这个路标莫名的让所有人都踏实了下来,在某一个瞬间,我们甚至都以为,大伙已经脱离了那个诡异的山谷,到达了一个真正的隐居在山林深处的村落,里面住满了朴实的山里人,每家每户都敞着院门,也许还会热情的欢迎我们进家里去吃一顿地道的原生态美食……
我呼了一口气,觉得自从遇到乌有之乡驴友团以来,第一次这么踏实,我已经想好了,等把大伙安全的送出去,就和周岩一块回去,找林晓和迪迪。
不对,我在想,也许迪迪误打误撞,也已经来到了这里,正在哪一家屋子里休息,没准她还会红着眼睛跟村里岁数大的阿姨哭诉----如果是这样,那就非常完美,我更希望一个人去找林晓。
我不能对不起太多的人。
可这种希冀和喜悦连三分钟也没有坚持住,当我们走近第一家院落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篱笆门确实敞开着,墙上挂着山蘑菇,大葱,院门口甚至拴着一条狗,它懒散的趴在地上睡觉,对我们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
赵悦怕狗,她站在门口,试探着喊了一声:“有人嘛?”
屋里没人应声,狗也没醒。
赵悦回头看了看我们,继续说:“有……”
丁义不耐烦了,他一把把赵悦拽到身后,自己大大咧咧的走近院子,高声喊道:“老乡!在里头不?我们是过路的!”
屋里还是没人应声,狗还是没有醒。
大伙的脸色有点变了,就算屋里没人,别说是一条看门的柴火狗,就算是抱在家里的宠物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了。
丁义踱到还在呼呼大睡的狗旁边,用脚尖踢了踢它,然后,这条狗才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呜咽了两声,就开始狂吠起来。
听到狗叫,屋里才终于有了声音,一个年迈的妇女慢悠悠的走出来,眯起眼睛看我们:“谁呀?”
大家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兴奋起来,我们遇到村民了!这真的是一个普通的村子!
赵悦高兴的上前一步:“奶奶,我们迷路了!请问这是哪呀?您家有电话吗?”
妇女依旧眯着眼睛,她颤巍巍的在我们脸上挨个看了一圈,说:“电话没有,没有,你们先进屋休息休息,等我去找,找二狗子给你们打电话!”
说着,老妇人就转身慢悠悠的走回去了,我们跟在她后面,感觉她就是属于我们的天使。
其实,我根本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大伙就会轻易的放松了警惕,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刻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来临了!
屋里还坐着一个更加苍老的男人,他的皮肤黝黑,穿着黑色粗布棉袄,灰白的胡子快要垂到胸前。
见我们进来,男人很开心,他“哦哟哟”的惊叹了几声,起身坐到了堂屋里的板凳上,给我们腾出了椅子的位置。
吴兴还是没有进屋,我们已经习惯了他的阴郁和离群,没有人喊他,他似乎坐在了门口那条大狗的旁边。
两个老人家里应该很久没来过客人了,他们的房间很整洁,没有任何异味……应该说,没有任何味道。
老妇人乐呵呵的为我们准备了午饭,高粱米,炒土豆,炖野鸡。
这顿饭太美味了,我们九个人挤在一张八仙桌上,有站有坐,吃的满头大汗,连丁义都不停的跟两个老人道谢,他俩笑眯眯的坐在板凳上看着我们,自己却并不吃。
父亲和周叔盛了两碗饭和菜给老人递过去,他俩也摆摆手拒绝了,一个劲儿的示意我们多吃。
深山里的居民,果然都是最淳朴善良的。
吃过饭之后,天竟然阴下来,赵悦不好意思的询问了老妇人什么时候去找二狗子,老妇人咿咿呀呀的说了半天,意思是二狗子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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