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先在营地里休整,明天一早就出发再去找死村。不管路标是不是林晓给我们做的,至少有人用心良苦的指引我们回到瀑布,应该就是想救我们一命。而且,我们不能肆无忌惮的开着车到处走,盲目的在山里寻找死村或者出路,毕竟油是有限的,每走一步,希望就减少一分。
耿蓝心他们带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我们需要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然后,尽可能装点水带走。
我们尽可能在最小的范围里分散开来,各司其职,留下丁义和周岩照看女孩和两个老人。
我负责去林子里“打猎”,看看还能不能遇到小兔之类的动物,可是刚钻进林子,就有人跟过来,我猛一回头,是耿蓝心。
我奇怪的看着她,耿蓝心朝营地的方向望了望,说:“胡子风,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看着她,她就继续说:“那个带脚铐的人……你们了解他吗?”
我说:“那是我们一开始的队友,他……是个逃犯,但是很仗义。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耿蓝心咬了下嘴唇,说:“刚才,他抱着石头的时候,我看他的表情很可怕。那种眼神,是代表他有强烈的暴力倾向的,他需要发泄,我注意到,当那个土包消失以后,他把石头摔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喘粗气,那是因为他的情绪没有得到释放,我觉得他很危险。”
我说:“你是心理专家?”
耿蓝心说:“不是什么专家,我学心理学的,刚毕业啊。”
我说:“老陆是有点狠……但是那应该是对那群人的恨意吧,对我们不会怎么样的。”
耿蓝心说:“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他的情绪一直得不到释放,就会逐渐转变成难以控制,甚至不可控制,那样就不好说了。刚才,赵悦问他的时候,他发出了非常怪异的笑,但表情还是很严肃,甚至严厉。他脱离人群自己去一边,还说自己脚不方便,要歇会,其实是对询问的一种制止,那种笑,可以称作‘愤怒的讪笑’,他不希望别人窥探到他的情绪变化,其实就是对自己控制情绪的一种不自信。”
我听的头有点大,说:“你的意思就是,陆虎也不安全?他会攻击我们?”
耿蓝心再度回头看了一眼,说:“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不是一个安定因素,咱们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我想起刚才老八观察那个土包的痕迹,并且跟我们分析地底下是女人的情景,我第一次感觉,这两个人很不简单。
耿蓝心说完就走了,我呆立在林子里,头顶的树叶已经落的差不多,阳光斑驳,万里无云,一阵一阵的风吹过来。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都回到营地里,我真的打到了两只兔子,而老八和吴兴也捞上了几条鱼。
虽然我们不能解释为什么大冬天还能有兔子有鱼,但是这根本不重要,也许头顶上那个神秘莫测的存在只是单纯的不希望我们这么快就死光,而丢下了一些食物投放给我们,就当养猴子来解闷了。
我们生了火,把所有的食物都弄熟了,每人分了一点,大伙匆匆吃了晚饭,把剩下的东西分成一块一块,用塑料布包起来,放到车上。
就算再危险,我们也必须要休息,否则,就算那群人永远都不再出现,我们自己也先完犊子了。
大伙都太累了,躺进帐篷里谁都不想再起来。
晚上的风更大,鼓动着帐篷,呼啦呼啦的响。
我瞪着眼睛,看着帐篷顶,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景象,一会儿是林晓,一会儿是阿蒙,一会儿是乌县的301,一会儿是伸出枯槁手臂的地漏。
脑袋涨的厉害,我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突然,帐篷外面一阵乱响,我立刻惊醒了,好像是老八的声音!
我一下爬起来,往外跑,周岩也醒了,跟在我后面。
营地外面,中巴车的车灯打开了,很亮,但灯光没有射出多远就被黑暗吞噬了。
吴兴没有进帐篷,他好像都不怕冷,一个人在外面窝着,他也听见了声音,已经站在营地里。
我们四下张望,看见老八扶着耿蓝心,踉踉跄跄的走回来,旁边竟然还跟着丁义。
看见我们,耿蓝心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起来。
老八铁青着脸,跟我们说,刚才耿蓝心差点就送掉性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