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早上,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木了,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父亲的安全和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处境,让我濒临崩溃。
大伙简单的洗漱之后就一起出门了,我们手上都绑着耿蓝心扯碎的丝巾条,先去吃了点东西。
我们不能步行,我怀疑另一个我那帮人会埋伏在地底下,顺着下水道的管子紧紧的尾随我们,一有机会,就会朝我们下手。坐车的话,他们也许跟不上,就算能跟上,也不能掀翻车子吧,那动静就太大了。
但我们这几个人怎么也要打两辆车,这无疑又成了危险的因素。
突然,早点铺门口停了一辆车,司机下来走进铺子,要了一份包子和粥。
我看着这个司机,觉得他非常眼熟,干瘦干瘦的,带着一顶鸭舌帽,再往外一看,那辆车就是我们来久安那天遇见的!
太巧合了,看来这个久安还是太小,我站起来走过去,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哥们,又碰见你了,前几天我们半夜到久安,是你送了我们一段,记得么?”
司机抬头看了看我,眼珠子转了两下,恍然大悟:“哦哦,想起来了,你们还在这呢?”
我说:“是,哥们,求你帮个忙成吗?”
司机有点意外,他直了直身子,说:“找我帮忙?我能帮你什么?”
我说:“我想包一天你的车,价钱你说了算。”
司机看看自己的车,笑了笑:“别说,我今天还真没活,四百块钱,到下午六点。”
吃完早饭,我们就上路了。
林晓看着窗外说:“老公,我后悔了,不该非要去西藏,现在连咱爸都牵扯来了。”
我搂了搂林晓,说:“要是你不非来西藏,可能一样好不到哪去。”
林晓说:“为什么?”
我说:“如果我们去了别的地方,可能结果是一样的,甚至更糟糕。所有的东西,有因有果,也许是我们必须要面临的考验。而且,现在我们起码已经从山谷里出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那个干瘦的司机能听见我们的谈话,但是他一点也不好奇,目视前方,一心一意的开车。
车在久安的大街小巷转着,遇到宾馆我们就下车,但始终一无所获。
突然,迪迪指着外面喊:“你们看!那个人!”
大伙都一激灵,赶紧朝外头看过去,那是一家宾馆,我们昨天就找过的,门口很多人进进出出,周岩问:“怎么了?”
迪迪说:“那个!那个!戴白帽子的!特像方啸南?”
我们看了半天,也没找着什么白帽子,车也开走了,迪迪气急败坏:“哎呀,都进去了!”
但很快,迪迪又激动起来:“快看!那个是徐力!”
我们都把脸贴在玻璃上看,迪迪快急疯了:“就那个柱子底下!那个卖玉米的旁边!哎呀又走了!”
刚才迪迪说有个人特像方啸南,而现在,她说的是那就是徐力。
看来,他们也在四处找我们。
我脑子突然一动,他们没有集合在一起,那么,父亲身边很可能就没有太多人守着!如果我们找到徐力,说服他相信我和周岩才是真的,那就可以让他带我们去把父亲找回来!
想到这,我大声说:“哥们,停下车,等我们一会!”
司机就停下来,我们迅速下了车,这是一家商场,没有我们上次看见的那家规模大,门口也没有肯德基那样的快餐。
但今天人还是很多,我们集中在一起,从一楼一直找到三楼,也没看见徐力。
到是耿蓝心又开始买东西,有用的没用的,走到哪买到哪。
一直到下午五点半,除了耿蓝心买来的大包小包,我们一无所获。
司机不停的看手机上的时间,我只好说:“哥们,回去吧。”
其实,要是路上堵车,我们就能耽误一会,或者,耿蓝心又看上了什么特产,也会再耽误一会儿,就算我们当中谁要去个厕所,那回去的时间也会不一样。
可是,明明是晚高峰了,久安的路况却非常通畅,耿蓝心已经累了,闭着眼睛靠在老八身上,我们中间谁也没说要去厕所……
就这样,回去的路异常顺利,我们朝木木旅社,不对,是梧桐旅社急驰而去。
司机说还要五分钟就到了,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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