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因此抄起办公桌上的键盘给老板的脑袋开了瓢。
“那位女子是大哥你的相好?”李愚好奇地问道。
申家泽有些脸红,连连摆手道:“哪有,只是我们关系比较好罢了。”
“大哥了不起,当得起侠义二字。”李愚赞道。
申家泽叹了口气,道:“唉,也是一时冲动,现在有点后悔了。我把老板揍了,公司肯定是回不去了,出去之后还得现找工作去。”
李愚安慰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托你吉言。”申家泽道。聊到这里,他偷眼看了一下凌三泰他们那边,发现那些人正凑在一起抽烟打牌,没人关注他们这个角落,于是低声地对李愚说道:“小李,我告诉你,那个凌三泰,是个狠角色,在东新区这一带很有名的。他经常进看守所,几乎把这里当成半个家了。你可千万别得罪他,有什么委屈就认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哦,我明白了。”李愚接受了申家泽的好意,但对他的建议并不放在心上。
接下来,两个人便聊起了其他的事情。李愚到这个时代总共不到两天,其中接触得比较多的,也就是高士新和葛建宇两个人,而且也没有认真地坐下来交谈过,所以很多事情只是一知半懂。现在有了空闲的时间,又有申家泽这么一个同样闲得无聊的伙伴,李愚自然便拿他当了老师,问长问短,贪婪地汲取着有关这个时代的信息。
申家泽一开始对于李愚的无知颇有一些诧异,但听完李愚说的有关道观和道长的故事之后,他倒来了情绪,开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知识和盘托出,从生活常识说到法律制度,从中国历史讲到世界政治。李愚听得如醉如痴,暗自觉得这趟牢狱之灾实在是太划得来了,搁在其他场合,自己上哪找这么热心的老师去。
聊了半天,已经到了开饭的时间。每个监室里都有一桶米饭和一盆菜,饭菜一送进来,早有小喽罗殷勤地拿过凌三泰的饭碗,帮他满满地装了一碗饭,又从菜盆里把仅有的肉片全部挑出来,放进了他的碗。等到凌三泰满意地接过碗开始吃饭,其他几个喽罗才蜂拥而上,分抢着饭菜,至于李愚和申家泽,自然是只能轮到最后的。
剩下的饭,也就够一个人的量了,至于菜,则是一点都不剩,只留了菜盆底下的一点汤汁。申家泽已经习惯了,他拿过装饭的桶,给李愚盛了大半碗,给自己盛了小半碗,然后把菜汤分配在两个碗里,说道:“吃点吧,要不会饿的。”
李愚看了看两个碗,然后端起自己的碗,打牌给申家泽拨一部分过去。申家泽连忙捂着碗,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饭量小,有这些就足够了。你是小伙子,得多吃一点。”
吃过晚饭,凌三泰一伙接着打牌,而李愚和申家泽则是接着聊天。9点钟的时候,楼道里响起了哨子,这是通知犯人们睡觉的信号。至于监室里的灯,为了防止犯人们摸黑干什么坏事,所以是通宵不熄的。
李愚和申家泽分别睡下,申家泽把头凑到李愚的耳边,耳语道:“小李,我告诉你,一会他们可能会来搜你的腰包,你千万别反抗。如果兜里有钱,就权当是花钱买个平安了。这种事,他们会等看守睡着了之后再做,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哦,知道了。”李愚淡淡地应道。
果不其然,在睡觉的哨子吹过大约半小时之后,楼道里传来了其他监室里犯人们的鼾声。正在装睡的凌三泰突然坐起身来,像是接到什么信号一般,其他几个喽罗也同时坐了起来。
“姓李的,过来!”凌三泰压低声音命令道。
这时候,有两个喽罗默契地走到了监室的门口,用身体挡着窗户,同时监视着楼道里的动静。他们要收拾李愚,自然要防备被看守看见,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凌三泰这一回是奉命来收拾李愚,目的是迫使李愚说出自己的来历。杜双月在讯问室里没得到的信息,就指望靠凌三泰来获取了。
李愚慢吞吞地起了身,走到凌三泰的铺前,问道:“大哥,您有什么吩咐吗?”
“要什么吩咐,自己痛快点,兜里有多少,都掏出来。”一个名叫邓晨的小喽罗替凌三泰说道。
“不急。”凌三泰拦住了邓晨,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愚,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答好了,你的钱我允许你留着。如果答不好……哼哼,我会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