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蹙眉“江姨娘,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花欣听言,边儿抽泣着便边儿抬起了头“主子……”
我见她额间泛了血肿,想必是磕头磕的久了的原故。心下叹了口气儿“江姨娘,你这又是何必呢?这才入了江家一月不到,虽不是正妻,但也理应还是新婚燕尔才对。”
“主子……您不知道……”花欣哭得肩膀不断抽动“那江欲才根本不是个东西!他妻妾成群,一个正妻三十六个小妾,到了奴婢这儿,奴婢只能被府里的人称之为三十八姨娘。
这便也罢了,可是那些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欺负着奴婢是新入府,又是宫女出身,联合一气儿地使唤奴婢。这一个月来,端茶倒水,洗衣揉腿,奴婢哪一样儿少做了?
主子……您就看奴婢曾经侍奉过您的份上,想个法子救救奴婢吧!奴婢愿意回宫……回宫继续伺候主子……”
我心中越发觉得好笑,我的翊坤宫,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儿?
“本宫能帮你一时,却不能帮你一世。你既已是江府的三十八姨娘,受了委屈自然有江府的人给你担着。”说完,我又好笑道“你平日里在本宫身边儿倒是会讨巧,怎的竟不得自个儿夫君喜欢呢?”
说到江欲才,花欣显然更为激动“主子!那江欲才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会站在奴婢这边儿呢?”
言毕,只见花欣不顾众人的面儿,一把便把衣裳解开“主子您瞧,奴婢身上的伤,哪一条不是江欲才留下的?他……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主子!他……他是有怪癖的……每一次房/事儿,他都能把奴婢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这才一个月不到啊主子……往后的日子那么长……奴婢当真不知该如何过下去。”
我想……我的心肠当真儿是越发硬了。若是往常,看着花欣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痕,新伤旧伤层层叠叠,我定会于心不忍。
可如今,我竟是云淡风轻道“没有谁的荣华富贵是可以垂手可得的,当你选择了这一条路,就该预料到会有今天。罢了,你回去吧,若让江家知晓你又入了宫,怕是会对你下更狠的手。”
花欣见我不肯帮她,赶忙抬头“可是主子,这门亲事儿是您给奴婢指的啊!主子……您不能见死不救!如今奴婢过得如此凄惨,主子您多少都是有责任的……”
呵……如今,竟怪起我来了?
我冷笑着听完了她的话儿,静了许久,才慢悠悠开口“当初是谁舔着脸求着本宫给她做主子的机会儿?机会本宫给你了,自个儿没有本事儿怪得了谁?本宫如今还能见你,不过是看你曾经侍奉过本宫,给你留些脸面儿。
如今倒好,竟给脸不要脸了起来。来人,把江姨娘请出去。”
末了,我又加上了一句“吩咐下去,日后谁再敢放她入宫扰了本宫清静,本宫便拿他们的脑袋做成下酒菜,犒劳整个守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