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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心里有些岔气,却没功夫跟那士兵计较,立马放下我,掏出药给我擦拭,那长矛见势又要刺下,一枝笔自无垢手中射出,那士兵片刻间归西,脑浆迸裂四溅,落了一地。“她们是我的人。”他收回笔,朝我们抛出揽枝。我知道,他向我们抛橄榄枝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母亲手中那瓶自苏炼真那拿的药,不然之前那一矛他为何不出手?
母亲将我的伤口包扎好,她听过这个人的名头,心里吓得慌,知道在此刻忤逆他的意思下场定不会痛快,她还有文书,所以她不能说别的,她匍匐在地:“参见主子。”我惊讶地看着,也顾不得脸上的伤,跟着跪拜他,心里在想着母亲的话是真是假。
不消片刻,我得出结论,是假的。之前母亲之前拒绝了无垢,现在军队围路才来投奔他,依此可辨。
接着,他仍是坐在这里,叫东阑国的将士们继续前进,叫我们留下来。待那些将士走后,他问:“你们跟苏药师是什么关系?”这话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我妈认识她。”我喘着气,十分虚弱地依在母亲身上,所答非问。
他的笔在指尖旋转,仿佛下一刻就会自他的指尖跌落,他居高临下地坐着,眼睛只是看着手中的笔:“我说的是苏炼真认不认识你们。”声音犹如沾血的利刃贴着我的心脏在割,叫我从心底开始发寒打颤。
“认识,我女儿是她的徒弟。”母亲回答的万分小心。
无垢手一顿,随即缓慢道:“名字。”
我有不少名字,但被苏炼真承认的只有一个,“无缘”。我如实回答,他站起身,道:“这个,拿着练。”他平静的口气叫人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是一本修仙初入门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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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那本书,我翻开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和批注,少有图画。我再对他磕了几个头,他挥手,黑色的长袖带着幽幽的暗香。母亲壮着胆子问:“接下来去哪?”
“玲珑阁。”说完他迎风走去,我感觉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房檐也曾这样走在前面,我追他却追不到,而这次我不敢放次,本分的随着母亲跟在他身后。
殊不知这一走后我就踏上了不归途…
一路上,景象衰败荒芜,完全看不出这儿曾是一个强国的大都,我感觉心头的冷汗冒个不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玲珑阁。
“哗----”下雨了,天空像开了一道裂缝,滂沱大雨倾赴而下,砸响了雷霆龙吟,天空时不时的亮起,随即便是震耳欲聋的声响,我感到了自身的渺小。
我和母亲全湿了,感受着雨豆砸在身上的滋味,那滋味分外不好受。无垢撑着不知哪来的黑色油纸伞,瑶瑶立在我们面前,水不沾身,依然走着。
看这幅景象,母亲将包袱压在我身上,让我挡着伤口,别叫它沾水,我被重重的包袱压得喘不过气,觉得这分外沉重。
我双腿像罐了铅般沉重,迈不开步子,视线也渐渐模糊。直到母亲用手扶我,我无力抬头,也不敢顺势倒下去,什么也不问,只是半跪着捂胸口轻喘。
“到了。”母亲对我说道。
我还是抬不起头,听不清母亲的话,脑子烧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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