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去找找看,天都快黑了。”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陆小七蹲在地上,揪小花小草。
看到叶晓菡,小七扔下手里的杂草,举着一朵小花踮着脚递到她面前:“嫂子,花花。”
“送给我的吗?真好看,谢谢,小七真乖。“叶晓菡接过花,亲了亲陆小七的脸。
陆小七傻乎乎地笑。
叶晓菡见她脸颊鼓鼓的,奇怪道:“小七,你在吃什么?”
“嗯,是,是糖。”陆小七小心翼翼地偷眼瞄她。
陆小七一向贪吃甜食,尤其是糖果,为了不让她从小蛀牙,叶晓菡规定每天只能吃一块。今天的份早就吃过了,现在这块是哪里来的?
叶晓菡想逗逗她,故意板起脸,说道:“小七,这糖哪来的,是不是偷偷自己去拿了?小孩子偷吃糖果,以后牙齿要掉光的。牙齿掉光,就不能吃好吃的,每天都要饿肚子,你怕不怕?”
陆小七以为被骂了,又听到不能吃好吃的,越想越害怕,哇哇大哭起来:“嫂子,小七不敢了,牙齿不要掉光!”
“呵呵。”叶晓菡笑出来,马上又扳回去,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能偷吃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陆小七含着眼泪,可怜兮兮地点点头:“但是小七没有偷糖吃,糖是哥哥给的。”
“嗯?你们还是团伙作战,陆阳这么大的人还不听话。我说呢,你怎够得到柜子上的糖罐子。”叶晓菡打算找个时间,给陆阳再科普一下蛀牙的危害。
陆小七的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是二哥,是二叔家的哥哥。”
“他为什么会给你糖吃?”叶晓菡直觉不对。
陆二叔家穷得叮当响,到了陆家,才过得舒服点。不过陆家的钱都是叶晓菡在管,除了伙食费,并没有多余的给陆二叔浪费。
为了这个,陆二叔常常想起来就骂陆北没用,管不住媳妇,不孝。
陆二叔家的熊孩子哪来的零花钱买糖吃,还这么大方分给陆小七?
叶晓菡抱起陆小七,让她坐在腿上:“小七,小哥哥为什么要给你糖吃啊,是你问他要的吗?”
陆小七摇头:“是哥哥给的,小七没有要糖吃。哥哥在村口玩蛐蛐儿,小七也要玩,哥哥不让,给小七吃糖。”
像是想起了什么,陆小七悄悄地道:“嫂子,哥哥说不能家里人。是不是二叔也不让哥哥吃糖?”
陆小七解释的颠三倒四,叶晓菡却一听就明白了。
村子了向来有斗蛐蛐儿的习俗,后来发展成专门的一项比赛。说是比赛,其实双方是下了赌注的,跟斗鸡一样,是一种另类的赌博。
那熊孩子堵小七的嘴,不是因为糖,而是怕家里人知道他不务正业,小小年纪竟然混迹赌场。
而且,他的赌资是从哪来的?
问了斗蛐蛐儿的地点,叶晓菡放开陆小七,让她自己去玩,她则一个人悄悄地前往,去查看个究竟。
到了村口,远远看到一堆人围成一圈,不时爆发出加油呐喊声,有赢家的得意嚣张,和输家唉声叹气。叶晓菡知道就是这里了。
叶晓菡靠的近一点,在外围张望,把情况尽收眼底。
面前这个脸红脖子粗,捏紧拳头冲着地上的蛐蛐儿罐子大喊大叫的人,不就是陆二叔家的熊孩子吗?
罐子里的两只蛐蛐儿势均力敌,不分上下,正你来我往相互撕咬,引得周围一圈人跟着情绪高涨。结果是一只小一点的蛐蛐儿仗着灵活,奋力跳跃到另一只背后,咬掉了对方一条腿儿。
比赛终了。
陆小哥狠狠一拳砸到地上:“没用的畜生!原本都要赢了,竟然,还能被咬伤,腿都掉了,这还能有什么用!”
旁边的人哄笑起来,一人出声问道:“陆小哥,你这两天可输了不少了,再输下去,连裤子都要输光了。”
“哈哈哈哈。”周围的都笑起来。
陆小哥还沉浸在失败的挫折中,推了那人一把:“少废话,老子有的是钱,用得着你们担心。开开开,下一个,老子就不信了,还能每把都输!”
众人哄闹着开了下一局。
叶晓菡看够了,又悄悄地溜了回去。
熊孩子哪来这么多钱,陆二叔自己都没钱,陆二婶又抠门,不可能给他。这笔赌资的来源,百分百就是之前她拿给陆北,用来交给私塾先生做束脩的十两银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