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秦重命人去厢房铺了一张软床安顿尹千何。又安排尹千仪住在她隔壁房间,方便照顾。
当夜,尹千仪哪里还能安心回房睡觉。她提心吊胆地守在尹千何床边,尹千何一有动静,她就紧张得不得了,反反复复,一夜都没能合眼。
秦重虽是回房歇下了,但想起周大夫的话,心中忧虑,也是彻夜未眠。
次日,秦重有事要出门,便吩咐管家好好照料尹家姐妹,她们有什么需求都尽量满足,尤其是请大夫、熬药等事,不可耽搁。
尹千何仍然没醒,但周大夫来看过,说暂时没什么问题。
他把新制的药膏交给尹千仪,让她傍晚的时候给病人涂上。又嘱咐涂药的时候小心些,不要弄破病人身上的水疱,等它们自己瘪掉结痂就好。
如此便平安地度过了一天,但尹千仪直觉长得像一年。
范清朣兄妹俩接连三天到归园都未见尹千何来说书,甚至后面已经定好时日的几场都取消了,问了园里的人才知道是秦重让他们这么做的。
范清朣听不到书不甘心,便拉着范青浦去尹家找尹千何。结果不仅没有找到她,连她爹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兄妹俩又转道来到秦家,这才从秦重口中得知尹千何出事了。
范清朣道:“是烫伤么?我那儿有上好的烫伤药,我这就回去拿来。”
秦重本想说还是不要混着用药得好,但话还未出口,范清朣早已跑得没了影儿。
秦重只好收了话头,对范青浦说道:“要不要去看看她?”
范青浦道:“好,带我去看看吧。”
二人一同来到尹千何房里。尹千仪见范青浦也来了,忙擦干眼泪过来相见行礼。
范青浦看面色枯槁,眼圈红肿,便劝说道:“姑娘别太伤心了,令姐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嗯,多谢。”
范青浦走到床边看了看尹千何,不用看别的,只看那双手,范青浦就怒发冲冠了。
“那些该死的道士,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当日若是被我撞见,我必定扒了他们的衣裳,把他们丢进开水锅里滚一滚才罢休,让他们自己也尝尝其中滋味儿。”
秦重道:“据尹姑娘说来,那道士也不是罪魁祸首,他也只是受人指使而已。”
“谁指使的?”
秦重看了尹千仪一眼,道:“这是尹家家事,我们外人也不好插手。”
范青浦道:“这可不算是普通的家事,他们这是在害人,都可以抓到官府去问罪了,不能就这么饶了他们。”
尹千仪看范青浦如此愤恨的模样,怕他真的一冲动就如告官,忙出言相劝:“范公子,多谢你对姐姐的关心。只是这件事还是等姐姐醒来再说,毕竟牵扯到我们的姨娘和父亲,若是随随便便就跑去官府告状,最后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况且,秦二爷已经让武壮士教训过他们了。”
“噢。”范青浦挑眉道:“秦兄,你竟然也会做这种事?真是想不到啊。”
在他心中,除了苏迎夏那件事外,秦重是从来没有发过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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