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义X威胁X断案 （下）

    &nbsp:&nbsp:&nbsp:&nbsp:　　“当年‘天津教案’之时，大人身在何方？”

    &nbsp:&nbsp:&nbsp:&nbsp:　　“嗯~我想想。那是同治九年，已就是十年前，哦~那年我正在京师叔父家备考第二年的春闱，对咫尺之近的天津发生的教案一事有所耳闻。我记得那年一入夏就出奇地热，扇着风都汗流满面，心烦气躁，窗外老柳树上的知了还不知趣地叫个没完，结果一整个夏天读书事倍功半，以至于后来春闱名落孙山。如果不是在叔父家寄住，不便造次，我肯定会把那几棵柳树全砍掉。”

    &nbsp:&nbsp:&nbsp:&nbsp:　　“哦，原来大人还有这么一段趣事。既然大人当年身在这场暴风的中心，想必‘天津教案’的处理结果及善后方案大人是一清二楚的。那么，请大人仔细想想，曾文正公判二十人斩立决与李中堂判十六人斩立决、四人斩监候，可见实质不同之处？”

    &nbsp:&nbsp:&nbsp:&nbsp:　　“嗯~未见实质不同。”

    &nbsp:&nbsp:&nbsp:&nbsp:　　“敢问大人：何以文正公独自面对朝、野汹汹舆论，而李中堂则备受老佛爷赏识？何故厚此薄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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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出头的椽子先烂，谁先处理谁倒霉。”

    &nbsp:&nbsp:&nbsp:&nbsp:　　“大人英明。汉口有间俄罗斯人开的邦可西餐厅，做了一种洋人传统美食，唤做‘三文治’，在下有幸品尝过，香软可口，美味无比。大概做法是用几片洋面包，分层夹进火腿、鸡蛋、奶酱等物压紧，然后整个抓起来吃。大人您现在的处境就如同这‘三文治’里的火腿、鸡蛋，不论大人您如何来判，朝廷、洋人、百姓就会象‘三文治’的三片洋面包，压得您喘不过气。哪一方都得罪不起，又很难哪一方都不得罪。所以，您得给他们好好把把脉，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三方都不追究最好。”宋师爷一边说，一边形象地用手比划着。

    &nbsp:&nbsp:&nbsp:&nbsp:　　“可这脉不好把呀。今天一大早起来到现在，就硬是没琢磨明白。想三方都不追究，恐怕没那么便宜的事吧。这脉要是把不到位，轻则掉乌纱，重则流徙充军，要是霉运当头，没准还落个咔嚓~”祁知县将手变掌，挪到下巴下一抹，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nbsp:&nbsp:&nbsp:&nbsp:　　“大人，您哪里会走霉运呢？您可是大大的吉星高照，鸿运当头啊！”说完宋师爷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nbsp:&nbsp:&nbsp:&nbsp:　　“哦~何以见得？”祁知县一听眼前一亮，精神焕发。

    &nbsp:&nbsp:&nbsp:&nbsp:　　“您想，第一吉，如果不是那个叫朱胜文的小家伙站出来，两番出言阻拦人犯杀神父，这娄子可就捅上天了。据在下打听，米神父与俄国贵族颇有渊源，如果他死了，您只怕现在就快被制台大人奏请朝廷摘去乌纱革去功名准备下入大牢。您说这还不算吉运么？”

    &nbsp:&nbsp:&nbsp:&nbsp:　　“嗯！不错不错！”想象一下神父被杀之后的场景，祁知县圆瞪了双眼，倒抽了一口凉气，用手摸了摸这以区区举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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