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沐晚手执青云剑,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明黄色八卦道袍,头戴赤金嵌宝鱼尾道冠的中年道士,脚踏一柄红色飞剑,冲了过来。
筑基二层!
沐晚心喜——凝成剑种后,她的眼力大涨,居然能越阶看穿筑基期修士的修为。
心中一动,她抬手,撤掉守护剑阵。
金色巨剑一晃,复又变回寸余长的身量,落在她的手心。
沐晚将之收进储物袋里。
十息过后,中年道士飞至跟前。他身高八尺,气宇轩昂,但是,沐晚却心生厌恶。无它,只因为中年道士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怪味。和空气中的那股怪味一模一样,却浓郁得多。
原来,就是这厮污浊了京城的空气!沐晚按下恶心,正要执剑行礼,与之打个招呼。
不料,中年道士却并没有降下飞剑。他居高临下,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后,扯起一边嘴角,邪笑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夜闯国师府,盗走本座的仙剑!人赃俱获,小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沐晚此刻没有易容,现的是本来面目。蓝碧玺灵珠能遮住她的身形,却掩不住她的国色天姿。
什么狗屁国师,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沐晚怒极而笑:“原来是国师驾到,失敬失敬!”嘴上说着,却并没有行礼,而是晃了晃手里的青云剑,问道,“此剑上又没有铭刻国师的大名,国师凭什么红口白牙的说这它是你的仙剑?你唤得它应么?”
国师大怒:“满口狡辩!器物而已,怎么唤得应?”
沐晚勾起嘴角,轻抚剑身,应道:“我是这把剑的主人,与之心息相通,自然唤得它应。”
国师不信。冷笑:“小小黄毛丫头,明明是盗了本座的仙剑,人赃俱获,还想抵赖。罢了。修行不易,本座怜你年幼无知,便也随你荒唐一回。小丫头,你若唤得它应,本座便饶你一命;如果唤它不应。嘿嘿,小丫头,本座会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剁成肉沫儿,拿去喂本座的仙兽!”他就不信这个邪!区区凡人界里,小小的炼气十层散修,也能有通了灵智的本命灵剑!
哼哼,死丫头,真当本命灵剑是大白菜。那么好得么?想诓本座,门都没有!
沐晚也学着他的调调,反唇相讥:“好,若是我唤不应此剑,是剐是杀,悉听尊便;若是我唤得它应,嘿嘿,国师大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此贼绝非善类尔。这都送上门来了。不除掉他,难道还要任其祸害京城的百姓么?
今天,我且替天行道一回!
国师抱着膀子,依然站在飞剑上。斜吊着一双眼睛,哼哼。
沐晚拿起剑,轻声唤道:“青云。”
青辉腾起,青云剑应道:“主人,青云在!”
国师见状,脸色煞白。“啊”的惊呼,掉头御剑狂逃——终日打鹰,今儿个却被鹰啄了眼!可恼,这一位,绝对是故意藏了修为!
“呔,毛贼,哪里走!”沐晚挥剑,将他脚下的红色飞剑斩成两截。
“哎呀!”国师惨呼,一个倒栽葱,从半空中跌落下来,重重的摔在山脚。尘土飞扬。
沐晚身形一动,拉出一串残影,转眼间,在国师面前站定。
呃,国师倒插在一丛灌木丛里,狼狈之至。
到底是筑基修士,反应够快。他连滚带爬的从灌木丛里出来,跪伏于地,双手高高举起自己的储物袋:“前辈,小的有眼无珠,冒犯的前辈。小的愿意将全部身家奉献给前辈,请前辈饶命。”
区区一只中品储物袋而已。沐晚轻哼:“杀了你,它自然跑不了。”
国师怔了一下,旋即,又飞快的大叫:“小的,小的还有很多徒子徒孙。他们的身家也都是前辈的。”
这样的渣渣,也配为人师?沐晚鄙夷的冷眼瞅着他,没有吭声。
国师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再接再励,飞快报着:“除了这些,皇宫内库,京城的魏、王、陈、李四大家的私库,小的都能调动。前辈……”
沐晚心念一转,喝住他,问道:“京城四大家的私库,你也能调动?”此四家是百年巨阀,连大周天子都无法真正掌控!前世,大周并没有国师一说,并且,她也没有听说过此四家落入了不明势力手里。
“是的,是的。前辈明鉴,小的有徒弟坐镇四大家族,调动私库,易如反掌。”国师悄悄抬起头,偷偷瞄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小的手里还有一千童男童女,是四大家族从大周各地精心挑选出来的。小的绝对没有碰过,都敬奉给前辈。”
该死的!怪不得京城被搞得污浊不堪,戾气那么重。心里泛起阵阵恶心,沐晚大怒,再也听不下去。
青光一闪,血线飞起,国师被她当场劈成两半。
沐晚打出一个火球,扔在尸体上。
呼啦,火舌窜起,转眼就将之吞没。
沐晚静下心来,懊恼的取了一条净白的帕子,仔细的擦试青云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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