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绕过那些燃烧的战船杀奔萧天雷。
“速速拿下此人,不然,吾等罪责难逃,性命难保!”
一干水军武将杀到近处,威海将军周兴大喊,他骑了一匹海神驹,提了一干探海叉,鼓荡自身与海神驹的罡气,两侧的海水排开,如同海水自动给他让出一条平坦的道路一般。
“小子,受死!”周兴大吼,海神驹足下的海水翻腾,仿佛是托着海神驹,一下跃上半空,对着正在战船甲板上的萧天雷就是一叉。
周兴倾尽全力的一击,非同小可,可惜他心急了一点,还在半空中就去扑杀萧天雷,却露出极大的空隙,萧天雷驱使钢鬃一个猛冲,钢鬃的獠牙顶住海神驹,新月枪一挑,威海将军周兴的海神驹被撞飞落海,本人也被挑飞,落到一艘燃烧的船上,周兴被烧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跃入海中。
周兴算是水军将领中最勇猛的,都走不了一招,其他武将不由一顿,萧天雷没有停歇丝毫,钢鬃一个突进,眨眼间冲到那些武将跟前,钢鬃带着一身罡气撞击海水,直接二十多米的海水下陷,那些武将的坐骑都是一个不稳,萧天雷手中新月枪一扫,德邦总管技能——新月横扫。此时用的是潮汐海灵的模版,罡气没有了德邦总管罡气的那种锋锐,但是却如同泼水,一扫就是一大片,泼水似的,无从抵挡,一下扫得那些水军武将几乎全部落马,下饺子一般落入海中。
整个过程不过一秒,下陷的海水反弹,萧天雷操纵钢鬃的罡气借力,轻轻松松就跃上一艘船,没有再去管那些武将,他的主要目的还是烧毁船只,一些人试图将一些船只开出港口,他几个起落,落到那船上,三两下扫荡船上兵将,点燃船帆,其他船只如法炮制。
“好……厉害!”
“这还是人?”
……
刚才这一战,岸边不少人看到,一愣一愣,眼皮直跳,一招之间收拾那么多武将,厉害可见一斑,不少人想起兄弟会中骑野猪头目的传闻,哪还不明白这是兄弟会干的好事,之前还在吹嘘扫灭兄弟会如何简单,此时,见萧天雷肆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打脸打得血淋淋的,他可不敢再这么说,窃窃私语。
“兄弟会的厉害啊,竟然直接杀上门来了!”
“完了,朝廷的水军怕是完了,这下没法出征了!”
“厉害啊,威海将军都走不过一招,谁还打得赢?”
“这头猪不是说能飞么,海里一样跑,真神了!”
“比传闻中还要凶恶十倍啊!”
………
此时,岸边又有一些武将赶到,听到那些闲话都是大怒,但是,光嘴说没用,必须得有人能对付萧天雷。
“那头猪!是那个小子!”
赶到的武将中就有薛定方,远远看到海上奔行的那头野猪,哪里还认不出萧天雷?看到港口的大火,他就知道,正如他所担忧的那样,兄弟会早有准备,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杀上门来,不过,此时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关键是得将这小子拿下,阻止其焚烧战船。
“堂叔!”
薛定方骑上青龙驹,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喊,却是薛丽华。
“丽华,你为何在此?”薛定方一愣。
“我来看看……”薛丽华答道,面色微红,只是在火光的映照下看不出,薛丽华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之前,看到萧天雷与那些武将交战,纵横驰骋,看得有些入神……她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呆在这里,不要乱跑!”薛定方无暇顾及薛丽华,对周围的武将道:“此子极其狡猾,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薛定方知道萧天雷厉害,他一人之力肯定拿不下,薛定方跃马踏海,好些武将跟随,但是,踏海作战,可不是所有武将都能做到的,看着薛定方轻轻巧巧地就骑着青龙驹在海上奔行,没什么难度,但是,轮到他们,好几员武将跑了一段直接落海,出了洋相,还有几员武将跑出一段距离,自己回转岸上,他们或许能在海面上奔行一段距离,但是,要像在陆地上那样作战,万万做不到,去了也是送死,只得无奈回返。不过,他们没闲着,前往距离较近的所在,调集一些精兵、弓弩手、强弩,试图攻击萧天雷,还有的组织兵士救火。
薛定方领了几人,加上从海中游回来的威海将军周兴等人,一起杀向萧天雷。
这么大一票武将杀来,萧天雷脑子有问题才与他们交战,特别是薛定方,若是被他缠住可就麻烦,萧天雷借着此时潮汐海灵,身手灵活的优势,在海面、船只之间与薛定方等人周旋。
薛定方等人想要围住萧天雷,但是,萧天雷骑着钢鬃,他们也得时刻警惕,生怕被正面撞上,速度太快,灵活度太高,时常做出一些高难度动作,他们完全跟不上。薛定方眼见钢鬃,四足并用踩在一根缆绳上来回荡,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这真是猪,不是猴子?岸边的那些官员、武将也是看得傻眼,急得直跺脚,每每看到萧天雷逃脱,都是痛心疾首,倒是一般的人看得直呼过瘾,不时发出惊呼。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萧天雷将燃烧弹用光,此时,火势已成,一些船只整体燃烧起来,火焰窜起数十米,海风一吹,火借风势,火焰翻腾如巨浪,扑向下风处的船只。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熊熊火苗,海风的吹袭下呼呼呼地翻卷,那是极其壮观与绚丽的景色,对于事不关己的看客来说,一生也看不到这样的场景,直看得目眩神离,别说火光映照的海面上,还有一些武将交战。
人群中,薛丽华激动得满面通红,握紧了拳头,长这么大,从未有像今晚这般心绪变换,之前还心情复杂,患得患失,此刻,满是兴奋与豪情,想要将看到的一切,深深刻入脑海。
那些武将、官员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的美景和战斗,一个个心灰若死。
萧天雷倒是想要好好看看,可惜一大帮武将围追堵截,他得赶紧逃离。之前,萧天雷与这些武将纠缠了一阵子,其实在争取时间,接应的海船开到港口外,刚才趁着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大牙将其他人送到船上,此时,就剩他自己一个,可以撤离。
薛定方气得够呛,萧天雷的滑溜超乎他想象,正思索策略,座下青龙驹嘶鸣,薛定方感觉不妙,一个怪异的浪头骤然打来,青龙驹立足不稳,薛定方只得稳住青龙驹,往后一跃。
却是萧天雷让大牙在暗中给薛定方来了一下,趁此机会,萧天雷一个新月横扫,将追击的众人扫开,钢鬃奋力一纵,四足雪白的浪花往后喷溅,以极快的速度,往港口外奔跑,简直像是在水面上飞似的,薛定方也追之不及,骑马踏海消耗罡气不少,本来他的罡气并不完全适用于水上作战,不能久战,只得作罢。
到了这个时候,大火已经无法阻止,一干官员武将想尽办法试图抢救,虽然也救回了一些船只,但是,火势实在凶猛,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多数船只被大火吞噬。
大火一直烧到了第二天清晨,才渐渐熄灭,船也只剩下一些焦黑的架子,官员武将都被大火的烟尘熏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一个个都垂头丧气。
战船被烧,征伐陵州的大计难以进行,必须得有人承担罪责,一干官员打起口水仗,特别是文武官员彼此推卸责任,就在码头上,官员、武将争执起来,彼此对骂,差点打起来。
最终也没有争出一个结果,无论文官武将各自都是有背景的,闹到朝廷上,谁的罪过还不一定,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就没事。等到众人冷静一些,开始想办法补救此事,只是,宁海港的船只被烧了十之,难道还能变出船来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原沧海盟的头领、新任水军都督崔海龙站了出来,道:“末将倒是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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