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友重逢

荒淫”这个词。

    &nbsp:&nbsp:&nbsp:&nbsp:　　看着老友一副沉醉的样子，凌墨也不好意思提出离开。他食不知味地品尝着桌上的食物，眼睛无意识地扫视着舞台。突然，他的手一滞，叉子碰到碟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nbsp:&nbsp:&nbsp:&nbsp:　　江梵诧异地扭头：“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没看过康康舞。一个高抬腿的动作就把你吓呆了？”

    &nbsp:&nbsp:&nbsp:&nbsp:　　凌墨皱着眉：“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吵闹。”“你就是老顽固。在英国上大学那会儿你就一副正人君子英国绅士的样儿。现在毕业了，你也老了，看美女追辣妹不是应该的吗？你别告诉我你有目标了啊，又或者……你还真是柳下惠？”凌墨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双眼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中央的某个女孩。江梵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一笑：“还真有目标了。哎，看上哪个了？这儿老板我熟，待会儿让他引荐引荐。”“别瞎闹，我是看那个舞蹈员挺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说着话，舞蹈已经结束了。12个姑娘行过礼一一退场。

    &nbsp:&nbsp:&nbsp:&nbsp:　　凌墨收回了目光，问：“你那么多年没回来，会跟这儿的老板熟？在哪儿认识的？火星？”“别开玩笑。这个老板是正宗的红粉。我们在法国认识的。当时我在巴黎一家餐厅洗盘子，他是那儿的二厨。五年了，他当年的心愿就是回国来开一家红磨坊，我的心愿就是周游世界。没想到，他的心愿真的实现了，而我……”江梵突然低下头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　　“怎么了？这么多年还没玩儿够？没玩够别回来啊。”凌墨冷冷地说。“我爸……三个月前去世了。”“什么？”凌墨以为自己听岔了。江梵抬起头，眼里居然隐隐有泪光：“我太不孝了，一心只想着自己，总以为时间有的是，无论我在外面怎么疯，怎么流浪，总有一个地方有人牵挂着我等着我，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到家，都能看见那两张熟悉的脸，都能听到那让人不耐烦的唠叨。却原来并不是那样的，人的生命自有定数，不是你想怎样挥霍就可以怎样挥霍的，原来时间是真的不等人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是子欲养而亲不在了，可是这个代价似乎太大了。”

    &nbsp:&nbsp:&nbsp:&nbsp:　　江梵用纸巾印了印自己的双眼。凌墨将手攀在他肩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nbsp:&nbsp:&nbsp:&nbsp:　　“世事无常啊。”江梵长叹一声：“我爸的身体一向很好，他刚过六十岁的生日，谁能想到………所以我回来了，为了我妈，我也不再离开了，哦对了。”江梵从包里掏出名片夹：“给，我的名片。‘德诚’律师事务所以大力弘扬法律道德，诚心维护公平为己任，做业内最具责任感的律师机构。有任何关于法律法规的疑问，欢迎来电来函甚至上门咨询，我们一定会……”“打住。”凌墨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吹嘘：“煽情了半天怎么突然变成卖广告的了？刚才还是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nbsp:&nbsp:&nbsp:&nbsp:　　“嗳，怎么是卖广告？我现在正儿八经是律师了，已经上了三天班了。怎么，不相信？”江梵瞪起眼睛。凌墨倒吃了一惊：“你，真的？”“为了我妈，当然是真的。”

    &nbsp:&nbsp:&nbsp:&nbsp:　　“你这个没脚的鸟儿也会落地啊？”

    &nbsp:&nbsp:&nbsp:&nbsp:　　江梵摇头苦笑：“我现在真后悔没早点儿落地，如果我能早点儿回来，说不定我爸……”看着好友长吁短叹，凌墨只有轻拍他的肩头宽慰道：“行了，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你现在就好好孝顺你妈，比什么都强了。再说，你还有妈妈可以孝顺……”凌墨一顿，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nbsp:&nbsp:&nbsp:&nbsp:　　江梵替他倒上红酒：“算了，不提这些伤心事，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在这儿伤春悲秋的让人看了笑话。今晚咱们只谈风月如何？我看你刚才猛盯着个姑娘，怎么，真动心了？”“瞎说什么？那个女孩真的有点儿……”凌墨一回身便看见了沈云落，可是……这是沈云落吗？他拿不准。这个女孩就是刚跳完康康舞的舞蹈员中的一个。此时，她就坐在离凌墨他们不远的酒吧台边喝着酒。

    &nbsp:&nbsp:&nbsp:&nbsp:　　只见她的头发高高盘在脑后，脸上浓妆艳抹。一双眼睛被浓黑的眼线勾勒得迷离性感，红色低胸小礼服裙上两条细细的肩带若隐若现，令她的锁骨显得更加妩媚性感。

    &nbsp:&nbsp:&nbsp:&nbsp:　　“你认识她？”江梵突然问。

    &nbsp:&nbsp:&nbsp:&nbsp:　　“嗯，拿不准。”凌墨迟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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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什么意思？”“她……跟白天不太一样。”“那有什么，你不知道大多数女人都是白天一个样晚上另一个样吗？”“她不会。”凌墨肯定地说，他的眼前闪过沈云落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纯真聪慧静若止水的双眸。

    &nbsp:&nbsp:&nbsp:&nbsp:　　“你既然不确定，那就去试探一下嘛，看她认不认识你？”“试探？”“你不敢啊？”江梵捉黠地说。凌墨则完全不上他的当，他叉起一块牛排，好整以暇地说：“你要是想去试探，我不会拦着。”“切，我去就我去。你等着。”江梵拿起手边的红酒杯，做了个“看我的”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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