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两分,总之陈二狗竭尽全力经营四周人物的所有关系,把他们视作一颗颗潜力不同能量不同角色不同的大小棋子,陈二狗懂得确实不多,理论和实践都很薄弱,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能把肚里那点货挥到极致,用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去百分之一百地完成一件事情。
陈二狗是一只趴在窗户上看未来的飞蛾,总以为成功离他很远,但天晓得他会不会跌跌撞撞就被他一个踉跄闯入成功者的圈子。
厚积薄。
这四个字被写成横幅贴在墙壁上,横幅附近就挂着爷爷遗留下来的烟杆。
张三千这孩子很有意思。陈二狗没见过那种在情场所向披靡地爷们。也不知道能把女人心理围墙摧枯拉朽地情场高手是怎么个了不得地风范。但他觉得张三千这娃有这个潜质。大到街坊邻里地七八十岁老太婆。小到李唯这个年龄地花样少女。都极喜欢长一张畜无害脸蛋地张三千。这孩子一有空闲就顶替王解放在阿梅饭馆打工。手脚勤快。脑子灵光。肯吃苦能耐劳。让老板娘阿梅恨不得把李晟拖出去乱棍打死然后要了这孩子做亲儿子。要不是张三千才十来岁实在太小。她非把李唯嫁给他不可。
今天老板娘阿梅和三个差不多年纪地中年妇女在二楼打麻将。张三千在一旁端茶送水伺候着。从头到尾就没少被这四个正到如狼似虎年龄地女人揩油。麻将是门大学问。张三千只目不转睛看她们打了几天。便琢磨出了点门道。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死守上家、看住下家、整死对家。一局麻将。三个人死。只有我赢。只有你死”地游戏。殊不知他这句话已经一语道破了麻将地真谛。张三千那脑袋肯定没遗传父亲地木讷。一切估计都归功于那个卖到张家寨地可怜女人。
傍晚王虎剩找到陈二狗下象棋。张三千观战。途中陈二狗要上个厕所就让蹲一旁不一语地张三千顶上。结果一不小心让王虎剩阴沟里翻船。大意失荆州地王虎剩不肯罢休。又和十周岁不到地小孩下了一盘。虽然赢得没有悬念。但王虎剩这期间一直在留神张三千地面相。啧啧称奇。连说怪事。陈二狗和张三千都没把他那套神棍学说当回事。懒得理睬。王虎剩既不气馁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顾着在一旁感慨。最后像极了引诱小妹妹地猥琐中年大叔。笑眯眯望向张三千道:“三千。要不以后跟我混。我教你三教九流乱七八糟地东西。反正上不了台面地玩意。我保证你样样精通。怎么样。你只需要磕个头。认我这个师傅。磕头只需要一个。不用磕三次。太麻烦。”
“不学。”
王虎剩大怒。问道:“为啥不学。我保你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要女人有女人。要名声有名声。”
忙着收拾棋子地张三千头也不抬。不冷不热道:“除了娘。谁我也不磕头。”
王虎剩顿时焉掉,像霜打的茄子,愣是没大道理来反驳,悻悻然道:“你老子也不磕?”
张三千平静道:“不磕。”
王虎剩大将军气涨红了脖子,道:“你个一根筋的狗犊子,不识好歹。”
张三千撇了撇嘴,蹲在地上学着陈二狗叠棋子,道:“就不学,有本事你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