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中的紫瑛却并没有出声,想是迷药未解。
“老三还真是菩萨心肠,竟然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鸾朝女子。”只听他冷哼一声道:“只是爷可没这份酸溜溜的怜香惜玉之心,先让爷玩玩再说吧!”那人说罢,一把将紫瑛抓在怀中,只听紫瑛一声低吟,想是被抓疼了,才下意识地叫了出来。了然见屋中情形,饶是再镇定,也知道如今再等不得。毕竟,这古时女子最重清白,如今紫瑛虽意识不清,但若真遭侮辱,事后即便将她救出,怕是她也绝不会再有生念了。
那屋檐上的俩人已是得了了然的暗示,只听几声虫鸣声传了出去,不一会儿,东院那边便有刺耳的嘈杂声传来。想来东院的四人已是得了消息,先行发动了。这西院的守备显然也听到了动静,有几个人已经往东边去了。
听闻屋外一阵喧闹,那房中之人倒算谨慎,总算停了下来,一脚踢开房门,跃了出来,嘴里吼着,“什么人在捣乱?”烛火的印照下,了然将那人脸面看得分明,心下一惊,原来此人她竟认得,正是茶肆之中欺侮老少乞儿之人。不过,此时他脸上的残暴与狠厉之色更是明显。
“二爷,东院有鸾国人来捣乱!”院中守备见那人出来,忙上前汇报。
“走,去看看。”那人朝房中回望一眼,哼了声,便带着几个人往西院去了。
了然知道,事到如今,救人已是事不宜迟。她与同来几人略一点头,身边两人几下便将屋门口的守备打晕,身手极是利落,没发出一点声响。了然则已抢进屋去。
屋中的紫瑛却已是乱了衣衫,胸前若不是还有肚兜勉强遮着,竟是要赤身露体了。了然轻喊一声“姐姐”,却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知是迷药的缘故,便不再唤她,立时手脚麻利地将她的衣衫简单地拢了拢,迅速背她出了屋。心中却暗暗庆幸,若不是这迷药,如今情景,紫瑛如何能面对?
屋外的四人却已经将西院的暗哨解决得差不多了,见了然出来,四人做了个手势,便护着了然往院墙处撤退。这一路倒是无人阻拦。了然远远瞧见院墙处负责接应之人时,心中刚暗松一口气,却骤闻阴冷一声:“好一招声东击西!哼!爷这一招瓮中捉鳖是不是更妙啊?”
这一夜的月色偏偏有几分吝啬,此时院中漆黑一团,了然并未瞧见来人面目,只觉此人声音听来极其阴鹜,应正是先前欺辱紫瑛的“二爷”。刹那间,整个院落骤亮了起来,一队鹰人守备将了然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当是谁?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啊!”那“二爷”显然也已发现在茶肆中曾与其有一面之缘的了然,眼中的狠意又浓了几分。了然几人眼见计策已被识破,而东院那边打闹之声仍未停歇,显见那边的四人也尚未脱身。如今之计,也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这“二爷”带来的鹰人守备皆功夫不弱,随了然前来救人的四人心中暗惊。他们原是非常人物,此次任务,他们本是瞧不上眼的。若不是韩掌柜遵浣儿少爷嘱咐,极其重视了然之事,怕是今夜来此的不过是四人下属。
这院中的首领究竟是何人?为何区区守备,竟有如此身手?
倘若是院中藏着身份不一般的鹰人,他们为何深入这鸾国京城重地,又意欲何为?
四人越是交手,心中越惊。身边的守备越来越多,竟是一时无法脱身。如今瞧来,怕是救人不得,自己几人今夜也走不脱了。
几人倒非忧心自己的性命,毕竟从选择此道伊始,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今夜的任务偏偏十分特别,如果不能看护好主子在意之人,那即便命赴黄泉,也怕无言面对主子吧?既是已然想得明白,几人便不再考虑眼前这批鹰人守备的实力,只想着即便拼上最后一口气力,也要将了然安全送出,如此便也对得起主子了。
几人早已多次携手出生共死,当下并无商量,甚至手下拆招也丝毫没有停顿,却已然心意相通。
越是绝望,越是忠勇。
那“二爷”的身形却丝毫未动,只是略带恨意地盯着了然,犹如盯着笼中困兽,眼中只余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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