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妹子反正是正妻,而且是天子赐婚,不用担心她今后会受到欺负——她现在的诰命,在李府是最高的,也没人欺负得了她。
李凤梧倏然笑容一凝,“你今天来,是官家交待你事情了的罢。”
魏廷晖脸色沉稳下来,“官家让我问一句,赵汝愚是不是你杀的。”
李凤梧作惊讶状,“赵汝愚死了?怎么死的?”
魏廷晖无语,“你就装……”
现在临安的眼线势力,就你李凤梧最强,有德云堂,有六扇门,还要加上赵恺的眼线势力,你会不知道赵汝愚死了……
鬼才信!
李凤梧呵呵一笑,双手一摊,“不是我。”
真不是自己,昨夜自己洞房呐,哪会去见血腥——不对。
昨夜见的血腥也挺多。
李巨鹿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头……
魏廷晖看了他一眼,不过李凤梧不承认也没办法,为了妹子着想,自己回禀官家的时候,当然也要圆一二,不能让妹子下半生担惊受怕。
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官家还说过一句话。”
李凤梧正色,“请说。”
这恐怕才是官家将魏廷晖送到自己面前的意图,是告诉自己,别以为你蹦跶得很厉害,我能让魏廷晖变成镰一,就能让你身边其他的人也变成朕的人。
魏廷晖说了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李凤梧沉默了。
这句话,自己初入仕途的时候,叔公张浚也曾说过一次,说这是做官入仕的大忌之一。
官家让魏廷晖转告自己,当然不是探讨仕途。
而是在提醒自己,做事要留有余地,如果自己太过耀眼,就会成为朝臣的公敌——他真正的用意,是警告自己不要对柳子承下手。
因为一旦柳子承玩完,这个大宋朝堂,能制衡、抗衡自己和张杓的,就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
官家的意图,李凤梧摸的太清楚了。
大宋的天子,传承了一贯的作风:制衡。
这是大宋几百年统治岁月里,朝堂上永恒的手段:主战主和制衡,朝臣互相制衡,而且归根结底,大宋冗官,制衡是个不可或缺的诱因。
还有个诱因,就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制。
所以说,对于古代中国而言,中央集权制和地方分权制,各有裨益。
中央集权制,加强了皇室对地方的掌控,不至于出现晚唐的潘镇割据困局,但也催生了冗官,以及掣肘地方军队建设。
有利必有弊。
但是不管怎么说,官家这么保护柳子承,保护一个自己必然要对付的人,用意很明显。
从这方面来说,官家是在敲打自己。
而官家为什么要敲打自己?
只有一种可能:官家即将重用自己!
这都是环环相扣的事情。
官家如果不重用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来敲打自己了。
自己刚待制,官家却有了要重用自己的意思,是为了哪样?
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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