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马,我便给你马。
此马彼马,皆是马。
高寿昌一边下棋,一边笑道:“待这些事忙过了,本相设宴,请李使君一定前来,届时可一同共赏万尾池里的万尾锦鲤。”
李凤梧猛然想起一事,淡淡的道:“听过中国公万尾池之壮观,憾缺几石,若能有太湖石为礁,那便堪称完美。”
高寿昌叹道,“天高地远,力有不逮。”
李凤梧出车于楚河,“中国公若有意,何不能至?”
高寿昌上了一兵,恰好断开连膛炮,喜道:“李使君的车可纵横于本相之境矣。”
李凤梧哈哈大笑。
吃炮。
随之过河车被高寿昌的相飞掉。
一旁的李巨鹿和林衬衣看的莫名其妙。
什么车什么马的,怎么都听不懂。
林衬衣还略懂象棋,反而更加茫然。
这两人是下棋么,怎么一直在送子给对方吃啊?
但李凤梧却清楚,这一番下棋,其实何尝不是一番交流。
吃了两马,一马是宋理官方贸易的滇马六千匹,一马是自己和高寿昌私下交易的五百匹。
其后说到太湖石,自己暗示可以运送高寿昌想要的太湖石,高寿昌便让开连膛炮,说自己吃了一子,意思是说不会让你白来。
自己当然得有所表示,于是送个车。
这象棋下得也是没谁了。
高寿昌忽然说道:“方才的高彦,高宇尘,高见皆是高观音隆的人,此刻他们已经行动了。”
李凤梧假装没有听见。
“李使君就不好奇我的兵在何处?”
李凤梧指了指棋盘,“不是已过河了么?”
高寿昌哈哈大笑,就这么一兵过河,毫无顾忌李凤梧象士的威胁,也毫无道理的连跃三阶,置于将前田心处,道:“将军。”
李凤梧一摊手,“输了。”
林衬衣越发茫然,忍不住道:“喂喂喂,你们会下棋么,哪有兵连走三步的道理,还有李使,你会下象棋么,你还有双士一象啊,直接用士划掉这兵就可以了啊。”
李凤梧回首给了林衬衣一个好看的笑意,只是刻薄的嘴唇让林衬衣恼火的很,笑眯眯的问她:“我还有士?”
高寿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凤梧。
大才!
此子思维之敏捷,绝对大才。
难怪赵昚如此看重于他。
……
……
国宾馆,柳子承和钱象祖两人听着远处隐隐传来如雷震一般的脚步声,都有些振奋和紧张,互视一眼,钱象祖道:“开始了。”
柳子承点头。
“李凤梧还在酒楼。”
“不用慌,等彻底打起来,再让他们去酒楼。”
“好。”
……
……
大理皇宫,手执宝剑的段正兴看着自己儿子段智兴那振奋的眼神,连说话都有些哆嗦,“高观音隆发动了?”
年轻的皇子段智兴很有乃父之貌,只是更为年轻,此刻脸色竟有些潮红,“去了,高彦、高宇尘和高见都已出动,大宋那五百神卫军,也从校场开拨。”
段正兴眼里精光闪烁,只是握剑的都有些轻微颤抖,“点兵,天阙大军随时准备出动平乱!”
天阙上将段智兴大声应旨,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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