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么……工具啊!
况且魏廷晖受了伤,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宴请一下他,以示感谢。
不过今日只能去探伤,宴请还得延期。
此时已快到晌午,若这时候去魏府,估计得给自己和魏太尉找难堪,你说你个秘书少监去尚书府,一直看你不顺眼的魏太尉要不要留你吃个饭?
留你吃饭吧,魏太尉他自己心里不爽。
不留你吃饭吧,又要被人说失礼。
因此简单布置了下公事,捱到饭点,果断离开秘书监回梧桐公社吃饭去。
……
……
在大庆殿争吵得如菜市场的时候,被禁军把守的钱府——钱端义的府上,来了位年轻人。
十九岁的钱象祖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华。
把守钱府的禁军,因统领早有交待,看见钱象祖进入钱府,都目不斜视,好像根本没有人在他们面前经过一般。
钱府里已乱成了一锅粥。
主心骨钱端义瘫坐在正堂,长吁短叹。
看见侄孙进来,顿时一阵振奋,猛然站起来拉住钱象祖的手,急切问道:“象祖,事情怎么样了?”
钱象祖挣脱二叔公的手,叹道:“我也不知晓,不过张侍郎说过,今日朝会上大概会处理这件事,张侍郎也推测,二叔公您的秘书监丞大概是做不成了,枫叔和鸣叔应该会被交给大理寺,最后应该也会罢官。”
钱端义闻言,顿时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钱象祖一把薅起钱端义,“二叔公,您这是作甚,事情还没到你想的那般境地,您和枫树鸣叔只是罢官而已,又不是被流放……况且,就算是流放,不也有重新启用的可能么,何况只是罢官,爷爷的相位也保不住,尚且不怕。”
钱端义闻言,怔了一下,片刻没有发声,旋即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顿在地,几近于嚎啕大哭,“大哥啊,是我害了你哇!”
真情毕露,毫无做作。
哭得钱象祖心里也一阵酸,只好再次扶起钱端义,“二叔公勿要惊慌,事情没到最坏的地步,咱们是谁?大宋钱家,能这样被人打倒?放心吧二叔公,只要殿下入主东宫,我钱家将会再续辉煌!”
又劝慰许久,最后,钱象祖才说道:“张侍郎说过,爷爷也说过,此次大难会多坎坷,当务之急是以退为进,先暂避锋芒,根据他们两位推测,估计今日下午,枫树和鸣叔就要被送去大理寺,叔公您也可能要接受大理寺讯问,爷爷和张侍郎让我给带您带一句话。”
钱象祖顿了一下,正欲直说,却见钱端义挥手打断自己,“你不用说,叔公明白,这件事止于我处,绝不能牵连大哥。”
可是真的能不牵连吗?
自己和两个儿子获罪的话,大哥作为钱家家主,必然要被世人扣一个治家昏庸的骂名,如此,钱家的名声没了,大哥只能引咎辞相……
名声对于读书人而言,重若千钧啊。
想到此,钱端义戾气横生,“象祖,还记得当初我们去见殿下的时候,在密室里说的那件事么,我已准备妥当,你等下就带出去,必用此物击败敌人!”
钱象祖诧异无比,“真找到了推背图?”
钱端义颓败神色里终于有了一丝得意,“找到了,虽然是摹本,但足以致敌人于死地了。”
钱象祖欣喜若狂。(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