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李凤梧乐呵呵的道:“所以开通商贸渠道后,下一步就是要将两淮之兵分一部分,到夔州路和潼川路?”
赵昚眼睛一亮,“你猜到了?”
李凤梧嘿嘿笑了笑,“这件事,恐怕不止微臣,东府三位相公,西府三位相公甚至六部尚书,以及朝中稍有见识的人怕都是猜得到的。”
这件事虽然一直没有风声,但大宋的官员不要太贼。
最了解官家的人不是皇后,而是大宋的这些文人。
官家撩蹄子,官员们就知道官家的想法了,和西辽定下盟约之后,必然要借助西辽对西夏、金国的牵扯能力,想办法从大理搞点滇马。
赵昚笑眯眯的,抚了扶打理得甚有美感的山羊胡须,点点头,“你能如中枢重臣一般有远见,朕甚欣慰。”
被天子赞赏,李凤梧那个高兴啊,不过脸上却表现得很是忧郁,“可是微臣进来甚是烦恼,因先前诸事不当,被官家罚薪四年,这是臣的过失,臣甘心情愿,可梧桐公社一大堆人,都要张口吃饭,臣五脏俱焚心急如火啊,前些日子,在西湖……嗯游船,见那经营花船的金主们,简直暴利,其钱资之丰,足以让相公为之眼馋。”
这话锋转变得有些快,赵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把文房四宝看了一眼,这小子该不是又惦记着我这些贡品藏品罢?
要说李凤梧没钱,赵昚是一点都不信的。
这小子在襄阳捞了几千贯,秘书监收取著作管理费,听说这小子只留了一千六百贯入库,其余一万贯秘书监诸人分了。
但皇城司可是有报告的,这小子从荣六郎书铺等书商那,可是赚了个蓬勃满盈。
他会没钱?
假意怒瞪一眼,“你会没钱,你才上任就……”
赵昚猛然顿住。
这小子肯定不是来摆可怜要钱,他后面那段话也不是无的放矢。
轻轻把玩着镇纸,良久才道:“你又想干什么?”
这小子也太能折腾了。
感觉任何地方有他,就不会安宁,总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李凤梧一脸忧伤,“臣不想干什么,只是在西湖游玩,无意中得知,西湖大小花船,最小的花船每日至少需要缴纳五贯营收……呃,保护费,大者,比如那些个花魁,竟需缴纳三十贯甚至更多,微臣闲极无聊粗略算了一下,仅是一夜,这是花船所缴纳的保护费竟有千贯之巨,一个月都能地上相公们一年的薪俸了啊,是以微臣羡慕啊,真心羡慕而且嫉妒啊!”
当朝相公的薪俸,折合下来,也不过三百贯而已。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收入。
相公们的收入真要算起来,稍微有点手段的人,一个月又岂只三万贯。
赵昚听完,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和李凤梧一般,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这几年大宋连年征战,虽然父皇和自己刻苦经营,但国库仍有空虚,入不敷出之感,尤其是今年的大战,大宋惨胜,国库耗损一空。
自己消减了皇室、后宫用度,但这是杯水车薪。
李凤梧说的这些,自己之前并不了解。
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暴利。(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