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杞返回临安的时候,临安沸腾,但却不包括邓王府上。
即使大白天的,邓王府也安静的很。
邓王赵愭,率着钱象祖,身后跟着年近不惑的秘书年丞钱端义,走进一处极其优雅的大院子里,其间假山流水栈桥曲折,又有如虎踞的巨大太湖石,很是奢华。
赵愭在那虎踞太湖石身上摸索了一阵,便听见一阵哗啦啦声响。
虎踞石倏然往下一沉,露出一间密室门来。
三人依次走入。
虎踞石回升原位。
其后赵愭的贴身侍卫按刀站在石旁,禁止任何人靠近。
密室里只有一张书桌和椅子。
倒是放置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比如拿座九龙御云杯,这是只有天子才有资格用的——当然,赵愭也不会这么傻让钱象祖和钱端礼看见。
九龙御云杯上罩着大红绸布。
在椅子上坐下,赵愭这才沉声道:“有什么计划,可以说了,此处绝对无人可知。”
钱象祖目不旁视,对赵愭说道:“根据推测,李凤梧真有可能是庆王殿下的人了。”
赵愭动容,“何以见得?”
“昨日夜里,庆王殿下便服出行,皇城司秘密监视,我们的人也监视着,但到了众安桥北瓦附近,皇城司的人和我们的人都被庆王身边那个护卫给引开了。”
赵愭微微皱眉:“李凤梧的梧桐公社,好像确实是在众安桥附近。”
钱象祖点头,“正是如此,我们才如此推测。”
赵愭点头,“张侍郎也对我说过此事,说李凤梧和二弟走得很近,只是当时我觉得不可能,而且那时候李凤梧还没有足够的威胁。”
顿了顿,“如此看来,张侍郎所说十有八九了。”
钱象祖应道:“怕是的。”
赵愭精神一振,“父皇知晓此事么?”
钱象祖摇头,“恐怕不知道,皇城司没有绝对的证据,龙大渊和曾觌不会冒险得罪皇子。”
赵愭一想,确实此理。
“所以你的意思……我们要先搞掉李凤梧?本王倒觉得,二弟不足忌哉,倒是要提防我那三弟,有李家在外为剑,着实是个心腹大患。”
钱象祖苦笑,“殿下,你还没看明白吗,此次宋金大战,庆王殿下一改仁厚之风,亲自披甲上沙场,所立战功甚丰,如今庆王殿下在官家眼中,已不输恭王殿下了。”
赵愭沉默了,“所以,你们有何良策?”
这便是同意了要对李凤梧下刀。
不管李凤梧是不是赵恺的势力,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钱象祖看了一眼自己那个年轻的三爷爷。
钱端义立即道:“殿下,如今李凤梧在秘书监,微臣有一计,可让他在官家面前失宠,甚至被贬谪也大有可能。”
赵愭大喜,“说来听听。”
钱端义轻轻说了三个字:“乌台诗!”
赵愭一愣,旋即大震,脱口而出:“文字狱!”
这是大宋最为知名的文字狱。
“乌台诗案”是元丰二年发生的文字狱,御史中丞李定、舒亶等人摘取苏轼《湖州谢上表》中语句和此前所作诗句,以谤讪苏轼而引发的一场“文字”战争。
熙宁年间,宋神宗重用王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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