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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讨论下来的结果,很可能是支援遭受金兵主力攻击的两淮防线。
否则官家也不会出旨意,让京西防线可以酌情曲折收缩防线。
如此,京西南路将孤立无援。
气氛凝重士气低落,光化军节度使张沉声道:“诸位也不必如此,此次金人南侵,主要是意图以战逼和,让咱们的官家割让海泗唐邓四州,两淮防线才是主战场,京西南路的局势,不过是金人的牵制计谋,不让我们分兵去支援两淮防线,想必此时利州路防线也有金人大兵压境。”
这是事实。
而对于这个事情,其实大宋蛋疼的很。
海泗唐邓其实实质上都被金人掌控,和谈割让不过是承认这个事实而已,金国可以名正言顺的掌控四州,断了大宋北上之野心。
毕竟这四州战略位置太过显要。
若是大宋掌控四州,就可以从襄阳出兵,以唐邓两州为跳板配合从海州、泗州的雄师直取汴京。
但金人掌控了这四州,就如扼住了咽喉。
众人心中都在骂娘,张你话才说得轻松,可现在谁不知晓,金人纥石烈答鲁率领金兵支援,进驻唐州,哪里是牵制襄阳。
分明是要取襄阳。
金人为什么要取襄阳……这特么结合这两年的大宋局势,不难看出这个罪魁祸是谁。
而且纥石烈答鲁一到唐州就掌控大权,金人的意思很明显了。
当初纥石烈答鲁也在毫州,那么丢失的颜面,就让他亲自来取回去!
金人攻襄阳,不过是取大宋雏凤的脑袋!
这一切都是因为今科的探花郎。
想到这众人全部看向罪魁祸李凤梧,都是你这家伙惹来的事,你要是不在襄阳,哪至于有今日危局,
李凤梧很是尴尬,咳嗽道:“官家授职,我徒奈何。”
意思是你们要怪罪,就去怪官家,是赵昚让我来襄阳做官的,又不是我主动请职来的襄阳,有本事你们去找赵昚的麻烦啊。
顿了下又道:“且有两位大使坐镇襄阳,要守住防线,应该不是难事,据我所知,绍兴三十一年,张使便在光化军境内击退过金人的罢,想来应该是轻车熟路了。”
你妹!
张骂人的心都有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适时进攻光化军的金人,不过寥寥万人之众,且两淮防线上也打了胜仗,又获得采石大捷。
是以当时自己才能击退顾忌重重的金人。
现在金人根本没有顾忌。
两淮防线有十万大军压境,利州路也有数万大军逼迫,唐邓两州的金兵没有什么战略任务,如果硬要说有,那便是牵制京西南路的宋金。
以及拿下李凤梧的人头!
这样情况下,纥石烈答鲁必定全力进攻,不用担心遭受利州路和两淮宋军的夹击。
你李凤梧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有本事你去给我守一个看看?
话是如此想,却不能如此说,毕竟这位探花郎只是个知县、观察推官,守备京西南路防线的大事还轮不到他出头。
真正担责的还是自己这个节度使和京西南路安抚使张明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