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文浅墨笑吟吟的接过。
山花灿烂。
人也灿烂。
陶醉片刻,文浅墨咬咬嘴唇,终究将世俗礼仪放在了一遍,起身,转身,一头铺落在地的长发便如迤逦长裙,随着娇俏身影流动,吱呀一声,文浅墨走出来,站在李凤梧身前。
笑靥如花,“春闱完了?”
旋即猛然感觉说错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却似风情万般,李凤梧心都融化了。
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一时相对无言。
唯有情意拳拳。
情到深处,李凤梧忍不住伸出手,将文浅墨揽入怀里,说不出什么风流倜傥的妙语,只是如初恋小男女一般,言简情厚,“我很想你。”
文浅墨低首,不胜凉风娇羞,晚霞浮动,暗香悠然。
一双手扑在李凤梧胸口,轻轻拈着襕衫上的胸边,终究是女子,说不出我也很想你。
李凤梧的双手穿过那一头如瀑黑发。
想起了那一句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很是舒心,温声问道:“一切还好罢?”
文浅墨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凤梧笑了,收回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簪子,轻轻的为她插在发髻上,“春闱后去逛了趟御街,看见这枚簪子,很是喜欢。”
这是一枚纯金打造的金莲藕花簪子。
长约二十厘米,簪首为莲花,制作精细,瓣叶繁华,层层叠叠绽放,其上纹理清晰,宛若真花,簪身细长,前端如藕,其纹理如流云详图。
即使是在以物品精美著称的南宋,这枚簪子都是精品,价值不菲。
文浅墨满心欢喜,旋即嘟嘴,“李家官人很喜欢的不止簪子罢,还有花船上的玲珑小娘子呢。”
话里甚酸。
李凤梧乐了,“唤儿写信告于你的罢,生气了吗?”
文浅墨大大的眼眸里有着一丝丝的狡黠,也有一丝浅浅的幽怨,“生气,也不生气。”
谁家官人不风流。
若不风流,又如何上层楼说风流。
且记把家还。
顺着簪子,向下抚摩着那一头让人无比着迷的秀发,李凤梧轻柔浅笑,刻薄的嘴唇浮起万般柔情,“也是为了赚钱养家,以后生孩子了压力大呢。”
文浅墨羞了个恼,粉拳捶胸,却哪舍得用力。
李凤梧笑着。
相拥而立,晚风徐来,卷起文浅墨一头黑发,丝丝飞舞,旋绕在两人身畔。
不知多久,文浅墨才挣脱怀抱,很是不舍,“夜了,你且回罢。”
李凤梧点点头。
倏然望向一侧,啊呀一声。
文浅墨大惊,以为是父亲来了,侧首看去,却不见人意,怔然回首,便觉面前倏然一张笑脸,唇上一片温热。
顿时惊得啊呀一声,向后矮顿,倚在墙上,心里乱如麻。
罪魁祸首李家官人且只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让文浅墨恼羞至极中哭笑不得,心里却又欢喜的紧,握着小拳头羞涩的道:“休要欺我。”
奴家初吻呢……好坏的李家小官人。
李凤梧只是笑,声音中不无得意,“那换你欺负我罢。”
文浅墨翻了翻白眼。
还是我吃亏呢,才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