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诗,上下五千年,盛唐说一声我是老二,那么没人敢说是老大。
若是说词,上下五千年,大宋说一声我是老二,那么也是没人敢说是老大的。
依此而论。
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都是各个朝代最为辉煌的文化成就。
李凤梧想让夏暖滟写聊斋,也想让她写一些凄美的琼瑶爱情,这其实是个无所谓损失的赌注:在以词文化为鼎的大宋写话本小说,很可能死得连渣都没有。
但这也有个机会契机:乾淳盛世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饱暖思淫|欲,无所事事的大宋人除了逛青楼驻瓦子,那么话本小说没准真能成为一种大众的文化娱乐。
诗词是阳春白雪,话本小说则是下里巴人。
在没有变成现实之前,李凤梧也不敢断定,自己忽悠夏暖滟写话本小说是损招还是高招,反正就算到时候耗费资银刊刻,自己也不用担心那点钱。
不提老李家的锦绣绸庄,单是琼绾道场和天一素斋坊就足够支撑这一块支出。
因此在花船之上看书的闲暇功夫,又给夏暖滟讲起了故事:目的只有一个,勾引出这位船娘的写作欲望,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先写聊斋故事,再写琼瑶爱情剧。
一旦获得成功,那么其后也是可以考虑一下,推出什么甄嬛传宫心计之类的狗血大作。
而自己的目的,不仅是聊斋和爱情故事,自己真正想要夏暖滟写的,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军旅故事。
大宋文人治国,自己改变不了这项基本国策,那么不妨为文人治国的大宋,从文化上侵蚀,渲染出武将风采,从而带动大宋那固执的思维。
东华门外状元唱名者是好男儿,沙场秋点兵的盛世武将也可以是好男儿。
这是一项漫长的文化侵蚀计划。
李凤梧将今日所看书籍,按照计划一一细读,若有不解之处,便用笔豪勾勒出来,做上笔记,以备去找周必大请惑之用。
下午时分,春困小憩了一会,在圆床上打了会盹,夏暖滟依然在迷你书屋里写传奇。
李凤梧起身,倒了杯水走进去。
书屋极小,李凤梧端着茶杯站在夏暖滟身后细看,便紧紧的贴在了夏暖滟的背上。
两人都是滚过床单的人儿了,倒也没那么多的世俗顾忌。
看了一会,李凤梧笑道:“累了吧,歇歇,我再给你讲个望夫崖的故事?”
夏暖滟眸里甚有喜悦,“好啊好啊。”
这两日这位小官人讲的故事,或是光怪陆离的神奇鬼仙,或是哀艳绝寰的凄美爱情,鬼怪故事让人拍案惊奇,凄美爱情让人潸然泪下。
李凤梧喝了口水,斟酌了一番,将故事的背景改成盛唐,把琼瑶阿姨八零年代的一个《望夫崖》爱情故事简单说了一遍,果不其然,夏暖滟依然听得泪光盈盈……
近晚饭时分,李巨鹿来了一趟花船,说了今日去魏府的事情,李凤梧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魏蔚为什么要装失声未愈,但终究是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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