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凤梧死鸭子嘴硬,“昨日因事不能来太学,便让府上李巨鹿前来知会过祭酒,今日补上具状。”
程大昌心里泛嘀咕了。
看这架势,钱象祖和柳子远等人是故意找李凤梧麻烦,都是太学生,寻常时候若是有人偶尔旷学一两日,隔日补上具状的话,钱象祖也不会抓住不放。
今日却闹得要找自己对质,显然双方是卯上了。
一般来说,程大昌都会顺了钱象祖的意,毕竟他是太学录,又是门阀世家,其祖是户部侍郎兼枢密都承旨这种中枢大臣,自己虽然是钱象祖的上司,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过这事涉及到李凤梧可就麻烦了。
钱象祖是个人物不错,可这李凤梧也不是善茬,能被官家亲口丢进太学的人,能差到哪里去,搞不好此人就是明年春闱的状元人物。
程大昌此时在心里开始掂量了。
是顺从钱象祖的意,和老牌世家钱家搞好关系呢,还是保一下新晋宠臣李凤梧?
思忖片刻,程大昌最终决定还是钱家比较保险,正欲说话,却猛然想起,李凤梧的叔公张浚现在也是枢密使啊,虽然现在都在传言李凤梧和张杓关系不好,但张浚对李凤梧却是照顾有加。
这事不能如此轻率,立即改口,“有这么回事么?”
旋即自问自答:“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昨日来了个黑炭大汉,说谁要告假来着,当时太忙,今晨你们问起时我一时间没有想起。”
李凤梧大喜,虽然不明白程大昌为什么会帮自己,但管他呢,立即接道:“程祭酒,那黑炭大汉是李巨鹿,是我父亲的义子。”
程大昌一拍大腿,“那应该是了,你的具状呢?”
李凤梧也一拍大腿,“哎呀,今日走得匆忙,竟然没拿到昨日就写好的具状,还请程祭酒祭酒通融则个。”
程大昌笑了笑,“没事,那你抽空补上。”
李凤梧行礼,“谢程祭酒。”
钱象祖和柳子远等人看到此幕,差点没把牙齿气歪,这尼玛也太昭然若揭了,瞎子都看得出来,分明就是程大昌在包庇李凤梧。
钱象祖当然不会就此服输,此时连程大昌也一并怨恨上了,不动声色的施施然行礼之后道:“原来是误会一场,若祭酒无事,我等便去听课了。”
程大昌心中患得患失,也不知道自己这次选对了没有,挥挥手,“去吧。”
李凤梧也欲离开,却被程大昌喊住,低声说道:“春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你且要小心些。”
李凤梧无所畏惧的笑了笑,“谢祭酒好意,我虽只是个太学生员,却也不畏惧黑|社|会势力,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程大昌茫然,黑|社|会势力?
这是什么玩意儿,旋即想到可能这是太学生员新近对钱象祖一干人员的称呼,并没有多想,“你知晓就好,抓紧时间,争取春闱取个好名次。”
以官家对你的期望,你李凤梧要是考不进一甲,都算是失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