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昚坐在膳桌前,并没有动筷子,反倒是拿了张折子在细看,听得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示意李凤梧免礼先等着,继而埋头继续看折子。
约莫小半刻后,赵昚才将折子放到身旁的一堆折子上,示意谢盛堂记得收到一边去。
抬头看了一眼李凤梧,脸色倏然一沉,“你可知错!”
李凤梧莫名其妙的吓了一大跳,旋即心里乐了,好你个赵昚,忽悠我呢,要我真是有罪你还会在饭点召见我,若真是有罪,你该喝问我是否知罪而不是知错了。
心思电转,立即弯腰行礼,“臣知错,只气倒了刘仲洙,却让孟宗献侥幸逃过一劫。”
赵昚心中愣了下,论会的事情他还不知晓,旋即沉声道:“你知错就好,出使金国,你本应秉礼守理,却在毫州胡作非为,败坏我大宋国体,该当重罚!”
李凤梧听声音,发现咱们这位官家并没有恼怒啊,于是顺着应道:“臣错了,臣不该带着耶律弥勒在金人面前张扬,不该不顾及宋金两国的关系肆意打击金国皇室颜面,请陛下严惩。”
一旁的谢盛堂乐了。
好你个大宋雏凤,嘴上说着请罪,可言辞间哪是请罪,分明是请功啊。
赵昚也忍俊不禁,但还是寒着脸,故作不懂,“你知晓就好,念你年少无知,此次便不责罚于你,今后可要好生注意。”
李凤梧顿时满满的失望,你妹啊,你听不出我的意思么,我可是完美的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不说赏官赐金,好歹也口头表扬一番吧。
不甘心的应了声喏。
赵昚这才道:“免礼吧。”
李凤梧直起身来,看了一眼饭菜,着实饿得有些嘴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且说说让孟宗献逃过一劫是什么意思?”赵昚身为大宋天子,焉能不知晓金国如今风头最盛的四元状元。
李凤梧便将学会一事简略说了一遍。
赵昚听得频频点头。听到孟宗献出的对子是烟锁池塘柳后,赵昚思绪急转,竟觉得此对无比之难,不由得暗暗为李凤梧捏了把汗。
但听李凤梧对出后。忍不住拍了一下膳桌,赞道:“妙极!”
李凤梧越发高兴,哎呀,赵昚这货也是好忽悠的嘛,于是继续添油加醋的说论会事宜——当然要添油加醋。将那孟宗献说得才华横溢几可比拟千古风流人物苏仙。
不如此怎么显得我李凤梧的能干?
请允许我再次嘚瑟一回,哈哈哈哈哈!
赵昚当然知晓李凤梧有夸张,也不点破他那点小心思,只是高兴的听着,在是听到那个绝对寂寞寒窗空守寡后,忍不住笑了,好你个李凤梧,这特么也太腹黑了,这是随便能出的对子么。
心中也有些喜悦,能想出如此绝对。我赵昚的眼光果然没错,这小子确实不是池中物,当得起我那大宋雏凤的赞誉。
有才情,又圆滑世故,这种人必是我大宋肱骨之臣。
听闻得最后孟宗献气晕了过去,赵昚情绪大好,终于笑出了声,“那四元状元倒还不错,不至于如刘仲洙般吐血卧床,可惜气量还是小了些。”
李凤梧点头。拍起了马屁,“大金士子那比得我大宋士子,有官家的英明指示,我大宋士子人人皆是气量恢宏之人。断然不是区区金人可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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