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只会坏事。”
耶律弥勒顿觉好笑,哎哟我的官人,你可比那方虎色多了,也没见你坏过事啊,朱唤儿也有此想,不就是揩油了你的耶律弥勒么,怎么在你眼里这人就一文不值了……
果然,男人都是这般小气。
李凤梧叹了口气,回到烦心事上来,“弥勒你可能要有个心理准备,我估摸着咱们得去一趟临安,赵昚那货——哦不,官家应该不会就此罢休。”
耶律弥勒顿生忧愁……
门外响起咳嗽声,一道身影推门进来,“我可是听见了,连父皇在你眼里也成了那货,大宋雏凤真是傲然无人至极啊……”
推门而入的不是赵恺是谁。
李凤梧暗暗叫苦,怎的被这货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西院书房,看了一眼跟在赵恺身后,和他那护卫一同随行的李巨鹿,你这恶仆是怎么把风的,着实让人无语,好歹也咳嗽一声报个警啊。
赵恺自顾自坐下,浑然没有皇子架势,“你也别怪李巨鹿了,是我让他莫声张的。”
李凤梧苦笑,“庆王殿下因何事夜访?”
给耶律弥勒使了个眼色,体贴懂事的耶律弥勒立即去院内取了冰镇西瓜,“民间解渴之物,还请殿下不要见笑。”
兴许是走了些许路,赵恺还真是渴了,拿起西瓜便啃,哪有半点皇子风度。
不过倒是让李凤梧很满意,这货看都没看一眼耶律弥勒,哪似赵愭那般,不仅看上了耶律弥勒,连朱唤儿也想霸占。
吃完寒瓜,赵恺擦干嘴角和双手,这才笑道:“可以说了?”
既然这么久都没将耶律弥勒和朱唤儿打发走,显然李家小官人认为这两女如今值得信任,赵恺也便相信李凤梧一回。
李凤梧笑道:“洗耳恭听。”
赵恺皱皱眉毛:“你真打算这么抗旨下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凤梧脸色一肃,极其认真的说道:“你以为我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看书?”都快子时了,往常这个时候哥早就抱着耶律弥勒翻滚了。
赵恺愣了下,“你在等我?”
李凤梧笑而不语。
赵恺便苦笑道:“父皇最恨结私营党,我帮不了你,至少明面上我不能出手。”
李凤梧笑了,“那倒不至于,我只要一个承诺。”
赵恺肃容,“请说。”
李凤梧抚摩着玉狮镇纸,良久才道:“估摸着临安是非去不可了,出使金国怕也是逃不开的差事,最让人不放心的是你两位兄弟的黑手,刺杀什么的有李巨鹿倒是不怕,就怕他们给我安个什么罪名。”
赵恺恍然大悟,沉吟许久才道:“好像我这庆王在你眼里很不值钱啊。”
李凤梧哈哈大笑,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既然如此,我便去临安,不过明日还得抗上一抗,终于明白王安石那货为什么喜欢抗旨了,这感情真的很爽啊……真希望有朝一日,能抗一下屋内某人的旨意。”
赵恺一惊一愣,旋即很是欢心的笑了。
轻轻起身,弯腰作平辈礼,“但得那一日,请君多理抗之。”
李凤梧起身,甩袖,秉手,回礼,“愿好。”
这一幕很是和谐,只是李凤梧心里始终有点阴影,不知道那时候的赵恺,还能不能如今日这般,和自己相坐而谈,且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