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就算是初出茅庐的讼师也是如此。
李凤梧为此没少奔走,却终究抵不过柳青染在建康士林中的威望,有钱也花不出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浪。
没有好消息也就罢了,李凤梧还从奴仆那得知,吴家竟然请出了建康三大讼师:铁嘴顾青城,快嘴马元,还有秦淮河畔的谢中才。
舌莲花代九受了庄八娃家属委托,吴家再请出这三大讼师,建康五大讼师,除了恶讼师文启来,其余人都站在了李家对面。
没有一个熟谙大宋律法的讼师辩护,一旦开审,李家便危险了。
李凤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日吃过早餐,便将李伯请到西院,说道:“李伯,有件事想请你去办。”这李家还能信的仆人,也就剩下在李府管家近二十年的李伯了。
李伯一脸的皱纹满是岁月的积淀,这些年在李府日子过得不错,身子骨很是硬朗,不过近些日子因为东家的事情,老爷子没少上火,气色不是很好,闻言咂咂嘴笑道:“小官人只管吩咐。”
这几天老爷子对李家这个小官人刮目相看,不曾想痴呆了十六年的少爷如今竟成了李家的顶梁柱,这些天大官人卧病在床,如果没有小官人撑着,这李府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李凤梧踌躇着说道:“李伯,我知道您年岁大了,可实在是没办法,李府上下可以相信的人太少,不得不让您舟车劳顿去一趟临安。”
去一趟临安只能坐马车,尽管大宋的交通已经极为便利,但终究比不上后世,跑一趟远门极其伤人费神,因此在古代高官要整治得罪了自己的人,根本不用罗织什么罪名,直接让他不断出任天南海北的各地官职,几年下来什么罪都受过了。
搬家,不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极其痛苦的。
李伯沉吟着问道:“小官人,可是去找讼师?”看到李凤梧点头,李伯又道:“小官人,我们为何不去找找恶讼师文启来?”
李凤梧无奈的道:“估摸着没用,柳青染不会漏过他的。”
李伯笑了,“恐怕小官人还不清楚,要说这建康士林中柳青染能一呼百应不错,但如果有人敢不把柳青染放在眼里,小官人你是一个,府学文宣王庙的东西厅教授都是文学大儒,自然算两个,剩下这一个就必然是文启来了。”
李凤梧精神一振,有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这是为什么?”
“文启来有个女儿,早些时候是柳家的孙媳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柳家一纸休书扫出门了,所以这些年来文启来对柳家可没过好脸色。”李伯细想了一下,“写休书的就是柳子远的大哥,柳相正的儿子柳子程,这件事当年在建康闹得极大,不过因为过去有好几年了,我也是昨天夜里才想起。”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李凤梧哈哈大笑,猛然一拍大腿,“李伯,去账房支取些银子,咱们见识一下这位建康恶讼师!”讼师么,有一位足矣,最关键的是证据,只要宗平给力找到杀死庄八娃的凶手,三娘就会平安,至于吴家儿媳妇的死,就看文启来那张嘴了,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逆天翻案并不是没有可能。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