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即将降临,最后一丝微光也消失在了地平线上,繁华无比的帝都早已被如同繁星般璀璨的灯光所笼罩
无数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楼层,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寸金寸土的帝都中,尽可能地利用好每一份的土地
与前面喧闹异常的街道高楼大厦相比,后面隐藏在黑暗中的普通居民小区就显得十分安静了,只有楼层中点点昏暗的灯昭示着它在这片繁华混乱的世界中的存在。
“咔啪”一声轻轻的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质量差劲的防盗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
白幽左手拎着一个明显有些破损但却十分干净小巧的行李箱,纤细的右手还放在插在锁孔中的钥匙上,从打开的门缝中望去,屋里只有一片漆黑与寂静,仿佛里面不是一个温暖的家,而是一个让人恐惧的怪物巨腹·······
站在门外的少女,保持着打开门的动作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只是不经意间皱了皱淡淡的眉头
奇怪·······
今天是十一国庆节,刚上大二的白幽打算趁着七天的假期回来一趟。她所在的帝都大学就坐落在帝都之南,紧挨着市区,可就算她现在的家也是在帝都中,但却是在帝都北边,要想回来,就必须从帝都的南边跨越整个市区到帝都的北边!要知道,在Z国中,帝都所占的面积可是十分之大的,甚至相当于一些微型国家的国土面积了!整个市区也被分成了好几块,白幽从早上开始做地铁,中途转站多次才在天黑之前赶了回来。
按理说,今天是国庆节,他们应该就在家中休息,等着自己回来的。
她提前告诉过他们自己会回来的。
虽说她与现在的养父养母感情一般,当初领养她的动机也耐人寻味,毕竟,没有那个真心喜欢小孩的父母会愿意领养一个已经长大的女孩不是吗?但到底他们也是给了自己一个家,不管如何,她都需要尽到一个女儿最起码的孝心
从楼道中透过来的昏暗灯光,无力地打在白幽的脚下,趁地白幽那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孔,意外地透着一丝阴沉
门外的少女终于动了动,轻轻叹了口气,手指灵巧地一抖,插在锁孔中的钥匙就被收回了手中
刚准备踏进屋门,穿着白色球鞋的脚突然又顿在了空中,被主人再次收了回去
唔·········为什么,她的心里莫名地感到心悸与恐慌?一向敏感的直觉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走,远离这栋漆黑寂静的房屋······
逃走?!白幽抓着行李箱的左手猛然紧了紧,这太奇怪了,明明感觉屋里没人啊?
白幽闭了闭眼,打消了脑海中莫须有的想法,也许是一路坐着拥挤不堪的地铁回来的原因吧·······
少女消瘦紧致的身形悄无声息地从门缝中滑了进来,轻松地领着手中的行李箱踏进了一片漆黑的屋中,如同猫儿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她不喜欢照地人眼花的白炽灯,况且········还是不开灯吧
无声的脚步声走过了空旷的客厅,就算再一片漆黑中,少女的身体仿佛能够看到眼前的景物一样,一路精准地绕过了所有的障碍物,来到了两边都是房间的狭窄过道上
她的房间在最里面,而她的养父养母的主卧在左边,对着的右前边是养父养母的亲女儿林琪琪的房间,白幽首先经过的就是房门紧闭,贴满海报的林琪琪的房门,不用开也知道打不开,里面绝对不会有人,况且她也绝对不会去看林琪琪的房间的
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后,林琪琪压根就没那她当过家人,顶多还算客气地叫声姐姐,一般情况下都是忽视她的存在。当然,这样的态度已经可以了,她也没指望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有多喜欢她,能不给她添乱已经算是好的了。林琪琪其实和她小不了多少,今年刚考上和她同在的帝都大学,半个月前刚开学,如今正对这座享有盛名的帝都大学充满了新鲜和好奇,在放寒假之前压根是不会回来的
白幽没有停顿地走过了林琪琪的房间,保持着同样的步速走过了主卧,眼角的余光划过墙面上深深浅浅的黑影,走向了最里面的小房间··········
···········等等··········不对!!
主卧的门是开着的!
伸手准备推门的白幽猛然停顿了下来,右手停留在了半空中,漆黑的瞳孔微微地缩了缩,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脸色越来越白·····
从眼角的视线传到大脑的影像中,主卧的房门打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在透过落地玻璃打进来的微弱光线里,刚好能够看到里面大床上的······让人忍不住尖叫的惊悚场景······
两道模糊的身影无声地相对而坐,被戳破的脖子溅出的鲜血喷洒在干净的床被上,如同来自地狱的血色之花,扭曲的女性头颅从那不再年轻的五官中间裂了开来,伸出的一层层密密麻麻沾满血丝的獠牙此刻正完全地把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的头颅给包了进去,被挤在两边的眼睛恶心地扭曲变形着,里面的棕色瞳孔死死地盯着门口······
站在主卧门口,倒回来的白幽此刻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的直觉为何会如此不安了······
在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淡淡血腥味是如此的新鲜,以至于让她完全下意识地不去相信也不去思考,谁能想到一个十分平常普通的家庭会发生什么血腥的事呢?
养母那诡异可怕的头颅在盯了白幽一两秒后猛然松了开来,裂开的五官重新合了起来,一阵牙酸的骨头摩擦的声音后竟然又恢复了原来的正常面容········没有了支持,养父被咬下的头颅顿时从身体上掉了下来,轻轻地在床被上弹了一下才静止不动········
白幽握着行李箱的手,紧地青筋都一根根浮在皮肤上,死死咬着的下唇已经开始渗出一丝丝的血丝,极度的恐惧与难以置信让白幽的大脑神经这一瞬间完全地失控
“幽幽········妈妈本来不想让你看见这么不好的一面的········”恢复原来样子的养母,扭头温柔地向着煞白着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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