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逃避的。
他虽不愿让她烦恼,可若此次真的能把官千翊逐出国境。那他就是唯一一个与陛下靠的最近的人了,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每每想到这一点,他都莫名的有些紧张。
维太傅见此情况不妙,他是少数几个没有请词的人,出列道,“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维太傅请讲。”
“摄政王大人虽来自西榷,可于北辰有众多功劳,相信陛下和众位都有所了解。而且,摄政王大人在北辰势力众多。军政占据北辰三分之一,若将他推出国门,可要想好被反扑的后果。历史上,众多帝王也都因为削藩夺权而引发内乱外扰,许多并没有叛乱之心的王侯子弟纷纷被逼走上逆反之路,这难道不需要我们三思后行吗?”
李薇心底暗闷:维太傅也不是好鸟,本以为他在这时候出口说话必定是要为官千翊出头说几句公道话,没想到他却把矛头隐隐指向了叛乱,心思也是歹毒。她怎么就忘了,维太傅一向与官千翊不对头。这会儿说出的话能是什么好话。
程国公嘴角略勾起,又快速放下,义正言辞道,“陛下。摄政王大人手里权力过大。”
易小贤却道,“摄政王大人若在此,国公大人不知是否还敢这么说话?”
程国公脸色一沉,“易大人若这么说,可直接把摄政王大人请回朝中议事。”
“哼。”易小贤不是对手,可如今官千翊不在朝堂。没办法带头造势。
朝堂议论纷纷,不多时也停止了声音。
这时,李薇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权力大小与否,你们各说各话,若说摄政王大人掌握军权太重,首先掂量一下自己手中的兵权。”
群臣马上噤声,他们自然不可能抱怨自己权力过小。
这日早朝直至下午申时才结束。
李薇宣布退朝,却把几位朝中重臣留了下来,剩下的虾兵蟹将没有了指导,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于是安分地回了家。
李薇把程国公、戚太师、维太傅、郑侯王、钱光币、易小贤、肖良义等拉到崇明殿,将北辰魄喊过来,讨论了一些政事,随后又摆设了宴席,请他们吃喝晚宴。
程国公和戚太师等都想着要早些赶回去,找自己的臣属布置一下计划,推波助澜,不料陛下将他们留下来吃了晚宴后,又说有一条新政要出,要给他们先看看。
新政关乎几条大河的引水设置,需开山凿地,开渠引水,工程浩大,可钱光币看着却两眼发亮,不断地询问陛下相关事宜,他们只好跟在一侧时不时接上一两句。直到月上柳梢头,快到了天明,陛下才意犹未尽地放他们回家。
可翌日清晨,皇城就飞速下了一道全国加急皇榜令。
请助令
初摄政王,受先皇所托,为国事尽劳
初定五疆,又驰骋瀛湖,夺州郡过百
朝堂睥睨,纵退难西榷,持朝纲万难
宣威四服,险策定朝政,智谋掠帝都
今有朝臣,朝群起攻之,夜造谣生事
谎传密令,为诽言助攻,为豺狼谋皮
几相攻歼,欲驱我北辰,国之栋梁才
朕近拨扰,受国事鞭策,每废寝忘食
唯与万民,借朕一臂力,共抵御朝难
金旭年金玄帝第一号万民请助令
皇城刹那间沸腾了,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沸腾。
有些百姓不识字,听完学子那么一读,觉得还不大清楚,又问了几句,这才惊诧了,争相奔告,言语几乎失措,却把消息传播地如同飞鸟般迅速。
“这可是头一遭啊!”
“这,这帝女在向咱们求助吗?这标题就是请助令,以往没出来过这么个东西。”
“嘿,你怎么说话的呢,帝女那叫求助吗?那是要和我们商量!”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怎么帮助帝女?”
“你还真想帮啊?”
“这皇榜都下来了,难道还有开玩笑的不成?帝女都说了,都是这几大世家的欺瞒威压,一个个都把摄政王大人看成眼中钉,还散播谣言说陛下要驱逐摄政王,甚至要杀了摄政王,真够坏的。”
“不如趁着现在热闹,一起去程国公府看一看?”
“我要去戚太师家里,听说他们家出了个非嫡系的公子,长得可英俊了。嘿嘿,听说快定亲了,也不知道新娘是谁?”
“你这到底是去帮陛下的忙还是去看热闹的啊?”
“这不都是顺便的么?哈哈,走走,我们顺带经过维太傅府里,也去看一看。诶,你们看看,前方不是一大堆学子已经往维府里去了呀?”
……
人潮一波接着一波往皇城四处走去,边走边谈,路上遇到的人也跟着去看热闹了,有些百姓听说了帝女下了求助令,连摊子都舍弃了,兴致高昂地跟着人群走。
而不多久,皇榜处剩下的只是一些年轻人,有三五书生,还有几位打扮得若闲人的年轻人,没有戴帽子,少了书生的严谨,多了几分洒脱,正是油汀湖畔那几位曾高谈阔论的年轻人,说他们是学子,可如今这身打扮却又与学子有异。
“哈哈,有意思,陛下如今这道命令有意思啊!”一儒生拍打着手中的折扇。
“郭兄,果真如你所想,陛下这一手棋,出的真是让人诧异。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帝王,竟让会放榜与百姓商议政事呢?这全城恐怕是要闹翻天了。”
郭子壁挑挑眉,“这事,恐怕大世家都被陛下给整了,你们有注意到了吗?世家子弟似乎没有人出来了,连个反驳的人都没有?说明什么?说明陛下这请助令他们都还不知道,还没有想到应对办法。你们可知道,昨夜,陛下将所有朝里重臣都留下议事了?直至天明才放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