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围坐草地,边上站着几个杀马特造型叼着烟手持棍棒的年轻男子,后面还有几个黑色西服,胸口绣一金色小龙,看上去像模像样的衣冠之人。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们进屋吃饭吗?”一位身穿西服,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男子,瞪着鼠眼,朝着那些孩童吼道。
孩童们面露惧色,他们似乎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不是一次两次。
“啊!”男孩凄厉的惨叫声从屋里传出。
“我说过多少次了,大家都是为了生计,混口饭吃,要团结,这是规矩,我给你们饭吃,让你们可以活下去,你们就得给我干活,这也是规矩!”愤怒的咆哮从屋里传出,同时夹杂着小男孩的喊叫。
门外的孩童更是恐惧的缩了缩身子。
从屋里探出一小脸,苍白无色,汗珠滚滚,像是在忍受着急剧的痛楚。
“我让你跑!”屋里再次传出声音,却见小男孩表情愈加痛苦,他挣扎的伸出手,慢慢的将自己的身子拖了出来。
腿上早已鲜血直流。
身后,一瘦高眼镜男,面容阴骘,笑脸邪恶,手上提着一根铁棍,上面滴着血:“我让你跑!”眼镜男看着小男孩挣扎的模样,没有半点的同情,又是一棍,狠狠落下。
“看到了吗?这就是下场!”眼镜男对着卷缩的孩童,大声喊道。
孩童们眼中的恐惧更深了,眼睛男似乎很满意这让的眼神,邪笑一下,连着又对着小男孩的腿,抡了下去。
“咔嚓!”骨头碎裂,小男孩痛晕了过去。
而孩童看向眼镜男,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小胡子,明天安排一老头和这小子继续上街,既然站着不能挣钱了,就让他跪着挣吧,说不定,还能创造更多的价值!”眼镜对着小胡子说道。
“好勒,听莫哥的!”小胡子笑嘻嘻的上前,给眼镜男点上一根烟,一人上来把晕倒在地的小男孩拖走。
二狗愤怒,也为自己的迟疑懊恼。
这些人正在跟自己经历一模一样的事情,八年过去了,城市建设得更美了,但人心在利益面前,依旧如同浸泡在臭水沟中的石头
——又脏又臭,黑得自然。
眼镜男用舌头熄灭烟头,看了一眼小胡子,又仔细的看了看那浑身哆嗦的孩童,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快点,都他妈把头抬起来!”小胡子吼道。
看一眼,眼睛男(莫哥)随手指了指其中两个孩童,对小胡子说道:“就他和她了!把他俩送到流星馆!”
“是,莫哥!”
“他娘的,现在那些当官真他妈不好伺候,口味越来越大也就算了,爱好也不同了,连小孩都不放过!”莫哥抱怨,又指向一个小女孩,说道:“把那哑巴洗干净,送到我房间!”
见莫哥进屋,小胡子嘀咕:“都他妈一个德行!”
二狗耳朵动了动,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只见他从围墙跳下,对着一杀马特就是一脚,见人就打,出手凶狠不留情。
“谁他妈闹事,上!”小胡子见一黑影,出手快速,没几下就撂倒几个年轻人。
院中打闹惊着莫哥,他从屋里冲出,却见一寸头背影,四周兄弟们都捂着肚子,叫苦连天。
“你混哪路?问路(盘问底细,多为闹事者)还是借光(入伙)!”莫哥警惕。
“当然是问路!”二狗转身,愤怒的看着莫哥。
“你已经到了路的尽头,下面没有路了!”莫哥一边向屋里后退,一边回答。
“见你刚刚那股狠劲,分明路已经修成,最好把下一个路口告诉我,不然,你吃不到好果子!”二狗一步步逼近。
“不是这路上的人,就不要走这条路,这条路不是平坦大道,它坑坑洼洼,陷阱无数,小心走着走着,命没了!”
“你这一段路修得不成功,陷阱不深,不如我帮你把他填平吧,毁了,怪可惜的!”
“你不是修路工人,怎么知道这路好修,坑坑洼洼也是我一锄头一锄头挖的,是我修的!”莫哥大喊,一个翻身进入屋里,同时两把森寒的小刀飞向二狗。
二狗下蹲,一个翻滚,靠近屋门。
“要问路,还要看你有没有实力!”又一把小刀飞出,直指孩童们。
二狗反应,捡起一小石子甩了过去。
小胡子等人虽然被打的半死,但毕竟是混过的,如今给点时间,缓了过来,见王二狗背对着自己,他对同伴使了一个眼色!
二狗只觉得后面有动静,一回头,好几人又冲自己扑来。
“莫哥,先走!”小胡子大喊一声。
一个黑色身影从屋里窜出,矫健的身姿两三下就越过了围墙,消失在黑夜中,留下一句:“问路无门!”
围墙上,一女子头戴棒球帽,手机录下了视频,见王二狗独战十几人,不落下风之后,跳下围墙,拨通电话,说道:“你们警察办事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