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翊与宇文带着赌坊那庄家回来的时候,水岳厅里只留昙水和云岚两个人。
“想必你就是孙钰?”云岚望着那庄家问。
檀翊与宇文不明,于是昙水将展促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对孙钰厉声道:“你之所以不愿像展促一样招安,是因为你已经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你地处偏远,于是通过云南沐王府的管家和鄱阳船王王若愚的侄子,为你牵线搭桥,将一些东西转卖给沿海的倭寇。无论你卖的是什么,你可知你犯的叛国通敌的大罪。”
“原来如此,”檀翊踢了一下孙钰,厌恶道:“你好生可憎,快说那十口箱子里的,你原本要卖给倭寇的究竟是什么?”
孙钰原本见自己的罪行被识破,脸色已近苍白,如今一见那十口箱子,眼珠一转,却是大笑起来,反而精神道:“你们抓我,也该有真凭实据,叫这些人等上来和我对质。”
檀翊与昙水愣了愣。
哪知此时,秦枫、刘欣等刚好押着一班倭寇回来,后面还有被李诺然和沈宽信五花大绑了的沐管家和周家公子。
“你们怎么会抓着他们两个的?”檀翊问。
“这两人估计是想跑路,”刘欣咧嘴笑道:“到了码头,准备寻船出海,谁知刚巧碰上我们押着倭寇的船回来,于是顺路逮个正着。”
“怎么样,”檀翊转头对着孙钰道:“这下你该无话可说了吧。”
孙钰见到沐管家与周正涛一起被带回来,也不慌张,却道:“王若愚呢,你们想知道那十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把他也叫过来。”
于是,水岳厅里,又满席皆坐。刘大人派精兵将倭寇、沐管家、周公子先押了下去。
王若愚没想到,檀翊等竟将孙钰也抓了回来,吓得魂不附体,只道,并不知道对方是倭寇,更不知道孙钰卖的是什么,整件事情都是他侄子参与安排的,他并不了解个中详情。
众人都惊讶于整件事情的复杂,方丈大师和文盟主更是一头雾水,待昙水和云岚解释了一遍后,才明白过来。
“也就是说那怪人,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唐瓷思忖道。
“虽然她有心作弄了白哈巴,”云岚点头道:“但我想她是想用白哈巴引出展促,然后再引出孙钰,领我们去查这背后的阴谋。”
“那她也一定知道孙钰卖给倭寇的是什么?”秦桑吟道:“她为何不告诉我们?”
“对了,你们在缴获倭寇的船上,那十口箱子里的,”云岚好奇地问秦枫:“有没有找到白哈巴被调包的擦擦?”
“其他还在码头的船上,我带了一个回来,你看”秦枫摸出一个酒罐,手掌贴在罐身,微微一用力,瓷罐便被震碎了,露出里面的沙土。秦枫将沙土细细拨开,果然一枚如手掌般大小的擦擦显露出来。
众人虽已听白哈巴讲过,但亲眼见到,仍不免唏嘘这精美的工艺与那怪人绝妙的点子,以致于擦擦历经千里波折,依然完好无损。
“刘大人,”昙水对刘岱融一幅道:“如今得知贡品下落,还烦你带人把它取回来。”
刘岱融知昙水有意让他将功补过,寻回贡品,当下谢过,转身欲去。却见下面的精兵来报,门外有人送了一口大箱子过来。
“我等的箱子终于到了,”孙钰冷笑道。
“让人抬上来,”檀翊挥了挥手,回视孙钰:“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赌本?”
精兵将箱子抬上来,正要打开,不料王若愚离得甚近,一把抢先上去,用匕首指着箱子里的人。
“如松、如柏、如梅!”昙水定眼一看,顿时惊叫道,箱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铁岭李成梁家的三位公子,昙水的学生,李如松、李如柏和李如梅。
“还不快放开他们,”刘欣愤道:“你连李成梁的孩子都敢挟持,岂非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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