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寒风刺骨。
屋门悄悄打开,冰冰与小昔走了出来,两人回头留恋的看了眼,转身离去。
小昔问道:“老大,难道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吗?连一句道别的话也不留?”
冰冰没有回答,她只是不停的前行,好像连回头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小昔见此,也不再多言…
屋门口,布霖看着冰冰和小昔的背影,叹了口气,急掠出去。
天亮时,又提着几只小猎物出现在屋外,但此刻,屋外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季泊站在柏树下,手中的酒壶摇晃着,单刀靠着柏树。
布霖放下猎物,欣喜的看着他,道:“季泊叔?”
季泊上下打量着布霖,道:“没想到,短短时间内,你不仅学会了狩猎,还学会了轻功。”
布霖道:“若是再不学点什么,就真要饿死了。”
季泊道:“很好,男人必须要有养家糊口的技术。我这次过来,是有些话要和你说。”
布霖道:“到屋里说吧,总比外面暖和些。”
季泊拿起地上的单刀。
于是二人走进屋内,萍儿仍在睡觉,还未醒来。
布霖关上大门,将寒风阻挡在外。
季泊站在客厅中,突然道:“阿霖,你去房间保护好萍儿。”
布霖一愣,不解的看着季泊,待发现他全身紧绷,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走入屋内,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客厅内的季泊。
寒风在屋外呼啸,屋内却安静的只剩下萍儿的呼吸声。
季泊一动不动的站着。
布霖的目光掠过季泊,移向上面的屋梁,顿时一惊,只见木梁上,一个身穿黑衣的杀手蹲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把暗黑无光的短剑。
他蹲在上面,没有任何声息,仿佛与整个屋子融为一体,仿佛他本该就在那里!
布霖还是第一次看见能够将全身气息压低到此种地步的人,就算是他自己,都做不到。
而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刺出去的一剑,也是绝对致命的。
布霖想到这里,只觉得全身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若不是季泊,他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正在布霖思绪万千时,季泊和那杀手几乎同时出手。
杀手身上压抑的杀气瞬间激发出来,屋内变得比屋外更加寒冷。
就算是布霖,也打了一个寒颤。
杀手的黑色短剑平凡无奇,刺出的招式也非常简单。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剑,令布霖脸色剧变。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躲不开这一剑!
这一剑所隐藏的,是必死的信念,是非你死就我亡的决心。
如果不是看透生死的人,绝不可能刺出这一剑,如果不是真的无惧生死的人,也绝对接不住这一剑。
季泊的单刀也拔了出来,刀出鞘的刹那,仿佛有无数人在呐喊咆哮。
布霖瞬间从寒冷的杀气当中摆脱出来,置身到金戈铁马的战场中。
战马在嘶吼,士兵在拼杀,铁与血在交融。
季泊的这一刀也全无花哨,简简单单,只要能够砍刀敌人足以。
这一刀无惧生死,即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要一往直前。
短剑和单刀接触的刹那。
杀手冰冷无情的目光变了,那是震撼,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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