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北方诸郡形势复杂,黄巾军日后想要平定整个北方,就少不了与并州境内,势力最强大的南匈奴打交道。
而眼前的于夫罗,正是黄巾军平定南匈奴最好的一个棋子。
赵云相信,哪怕自家主公在这里,也会如此拉拢于夫罗。
赵云待在太行山寨几年,经常向程昱田丰两人请教。再加上他刻苦求学,熟读兵法。所以赵云的眼光,也开始变得广阔起来。
了解到于夫罗的事迹以后,他就知道,此人对于黄巾军来讲,一定会有大用。
也许对于黄巾军而言,能否迅速平定整个并州的北方,也要落在此人身上。
于夫罗听到赵云的许诺,自然是大喜过望。
他跪伏于地,大声说道:“若是将军能够助我回到匈奴王庭,日后的整个匈奴部落,都会唯征北将军马首是瞻。”
对于赵云的许诺,他没有丝毫怀疑。
于夫罗早就打听过,眼前这个年轻过分的将军,不仅是征北将军的心腹爱将,手握大权。
更重要的是,此人乃是并州牧的大舅子。有着这一层亲戚关系,赵云的话,在整个陈旭集团之中,亦是颇有分量。
赵云再次将于夫罗扶了起来,说道:“上党太守逃出壶关,必定返回长子。不知单于可愿带兵追击”
于夫罗闻言,更是大喜过望。
他一心想要立下大功,好在陈旭心中增加分量。只有这样,陈旭才有可能助他返回鲜卑王庭。
他左手握拳,放于右胸,大声说道:“将军有令,我敢不从命”
赵云对他说道:“我所带领的一万骑兵,只是前锋,我军的主力队伍尚未到达。”
“单于先带领五千匈奴骑兵,前往长子。能够攻取长子最好,不能攻克,只需将长子团团围住便可。”
于夫罗听说,他只能带走五千匈奴骑兵,有些迟疑,却也不敢出言反对。
赵云继续对着张扬说道:“屯留位于长子壶关中间,与壶关成掎角之势。”
“上党太守以前太过依赖壶关天险,在屯留并未驻扎重兵。”
“稚叔带领剩余的两千匈奴骑兵,我再给你一千精锐骑兵。你即刻前往屯留。务必在上党太守往屯留派兵以前,攻下此城”
张扬闻言大喜。
现在的屯留兵马并不多,若是让他带领骑兵突袭屯留,必定可以迅速攻下这座城池。
这份功劳,可以说是赵云白白送给他的,他如何能不感激
张扬当即跪在地上,说道:“遵命”
赵云环视两人,说道:“尔等点齐兵马,克日前行。待某稳定壶关局势以后,就亲率大军前往长子。”
而后他手按剑柄,盯着两人说道:“我不管你们往日如何行事,但是既然投奔我等,日后定然不能劫掠百姓。”
“不然的话,休怪某剑下无情”
于夫罗和张扬,全都心中一凛,而后轰然应喏。
赵云提醒两人,并非没有道理。于夫罗和张扬,以前都有劫掠普通百姓的事迹。
况且他也知道,自家主公非常厌恶这种事情。
若是手下有人胆敢劫掠普通百姓,一向非常好说话的主公,就会变得暴虐起来。
陈旭的帐下诸将,没有一人胆敢触犯他的这条禁忌。
与其说,赵云方才是在威胁张扬两人,倒不如说是在给两人提醒。
对于自己手下以前的事迹,陈旭不会在意。但是既然投奔他了以后,就要按照他的规矩来办事。
这,就是陈旭的底线。
身为陈旭爱将加大舅哥的赵云,对于陈旭的为人处世,还是了解得非常透彻的。
官道之上,上党太守带着壶关的溃兵,拼命往前赶路。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他背上的披风。
望着前面若隐若现的城池,上党太守大声喊着:“诸位再加把力气,前面就是长子城了。”
跟随他逃出来的上党溃兵,闻言精神一震,顿时感觉疲惫的身子,再次充满了力气。
一行人向前急行军,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长子的城墙之下。
直到这个时候,上党太守才松了一口气。
他拍马向前,对着城墙上的守军大声喊道:“我乃上党太守,尔等还不快开城门”
“啾”
一支利箭从城墙之上射了下来,上党太守见状大惊失色,慌忙躲避。
上当郡丞一身戎装,挽弓站在城墙上,大声说道:“上党郡本就归并州牧节制,却不想你狼子野心,不顾一郡百姓死活,执意抵挡天兵。”
“现在,我已经与城中的守将,改换旗帜,投降州牧大人了。”
上党太守闻言,又惊又怒。
他用手指着城墙上的郡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摔落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