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道:“好孩子,幸好你回来了,叫黄家人再哭下去,我们家的名声都要坏了。”
沈栗道:“这世上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便是黄家不来闹,他们也不会说我们家的好话,只是不在我们家门前罢了。如今重要的是洗刷父亲的罪名,到时流言自散,黄家也不敢来撒野。”
田氏点头道:“正是如此,你父亲在家时,谁敢如此,如今不过是看我们家无人出头罢了。”
李氏接到:“此去大理寺,可见到你父亲了。他如今怎样,可提到姚府中事?”
沈栗答道:“父亲昨夜被人下了麻药,整夜迷迷糊糊的,并不清楚命案如何发生,只说出一个婢女的名字叫做槐叶,此女不在今日指证父亲的人中,如今已经派人寻找。”
田氏见沈栗等人此行并无太大收获,不禁失望道:“这可如何是好,不想我沈家有此大难。”
众人纷纷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却也无法可想。
沈栗担心颜氏,拐弯抹角道:“不知大兄如今怎样了?”
李氏道:“如今服了药,已好转不少,只是还在为侯爷担心。何氏可恨!多亏你姨娘去得早,叫人将她拽出来。”
沈栗叹道:“父亲出事的消息传来,我们都在此商量对策,谁想到三婶娘怎么会趁机跑到延龄院,若不是姨娘来晚一步,半路遇见报信的丫鬟,还不知何氏在延龄院做出什么事呢。可见大兄福泽深厚,逢凶化吉。”
李氏后怕道:“何氏怀里揣着剪刀呢!亏得丫鬟们拦着没让她近身。你姨娘因在花园里伺弄花草,来晚一步,恰巧先去了延龄院,方才解了危局。”
沈栗怕李氏疑神疑鬼,怀疑到颜氏身上来,如今听见李氏道颜氏并无疑踪,方才放下心来。
却听李氏向田氏道:“母亲,何氏屡次加害我儿,这可如何是好?”却连声“弟妹”也不肯叫了。
田氏面无表情道:“这何氏无论如何不能留在咱们家了。”
转头向王氏问道:“你的意思呢?”
礼法上田氏才是正经婆婆,只是沈涵乃王氏之子,田氏还是要询问一下王氏的意思。
王氏恨道:“不是娶了这个搅家精,涵儿也不会死,我真恨不得叫她也死了!看在何家的份儿上,留她条性命,不想此女越发阴毒了。姐姐要把她休回家去,不必问我!”
田氏点头道:“如今是谁把她放出来还没查清,待事情明了,就赶她出去吧。”
沈栗却不甚关心,何氏名下还有一子沈枞,况且沈淳还在牢里,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处置此事。
至傍晚,沈凌也回到府中。只是他也无甚收获。只打听出来指认沈淳杀人的奴仆姚柳,是姚府的花匠,说是半夜去如厕时偷偷看见沈淳仗剑杀人。
沈府众人一筹莫展,如今案情尚不明确,更别提如何辩解,若如此浑浑噩噩地过堂,又有何洗脱罪名的机会。
只是众人别无他法,只好命人紧盯姚府,查访花匠姚柳家中是否有什么异常或得了什么好处,出手比平时阔绰。又加紧寻找“槐叶”。急切之间,又查得出什么!
至第三日,沈沃方才匆匆赶回府。只是今天,也是三司会审开堂的日子。
此案乃是官杀官,一经传出,顿时轰动了景阳。若不是官衙不许不相干的人等围观,只怕大堂都要被看热闹的挤垮。就是这样,大理寺外照样人山人海,都等着断案的结果。
因事关礼贤侯,皇帝也移驾大理寺,在堂后端了杯茶,听三司审案。
此时沈淳已被押至堂前,他的爵位还未被夺,倒捞了个凳子坐。
大理寺卿孙理先道:“沈侯,黄府告你因记恨给事中黄承望于朝上参你,故此在姚府醉酒后气盛杀人,你可认罪?”
沈淳摇头道:“本侯不认。朝上参我的多了,我一个个去记恨,还真是忙不过来。”
督察院左都御史狄嘉问道:“沈侯,黄承望死时你人在哪里。”
沈淳道:“本侯酒中不知被何人下了麻药,当时睡得正香,要我杀人却是不能的。”
孙理道:“可有人能证明你当时中了麻药?”
沈淳冷笑道:“无人。若是有这么个人,当属京卫指挥使司姚宏茂姚镇抚。”
刑部尚书耿雅言道:“姚镇抚可在?”
姚宏茂在堂下拱手道:“下官在。”
耿雅言问道:“姚镇抚,沈侯言说当夜中了麻药,你可知情。”
姚宏茂低头道:“当夜下官送沈侯前去歇息,却是并未发现沈侯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