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大劝道,“爹,那钱三贵不是地道的泥腿子,也是提着脑袋跑过镖的。若是硬抢,把他逼急了,跑去县上告一状,也不好叫我那大侄子为难不是。爹再忍耐几天,他们没有防备了,才好下手。这事若办成了,那傻寡妇肯定跑不了。”
……
钱亦锦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一直勤奋的他也没有心思专心学习了,隔一阵就拎着砍柴刀围着墙根转一圈,甚至半夜醒来还要去墙根底下听一听。
第二天便不许大山出院子,而是供给他足量的粮食。看到它吃的比全家人加起来都多,几个人心疼得直捶心口也无法。
这时候也体现出大山的重要性了。只要有外人稍微靠近院子,它就开始狂叫,猴哥也兴奋地跟着大吼大叫。这一猴一狗,倒真给他们壮了不少胆。
许阎王去钱家三房提亲被拒的事第二天就传了出来。钱老太跑来三儿子家,先把程月骂得躲在小屋里痛哭流涕不敢出来,又苦口婆心地劝钱三贵夫妇。让他们快些把这个惹祸的傻儿媳妇嫁出去。不嫁给许阎王,也得嫁跟别人,总之不能让她再在家里招祸。
钱三贵还是把钱满江和钱亦锦抬出来,坚持不松口把程月另嫁。
钱老太哭了,指着钱三贵骂道,“老婆子这么大岁数还跟老头子分开过,就是不放心锦娃子和你们这个家。若是那许阎王狗急跳墙,强行跑来你家用强咋办?你还让不让锦娃子做人?还让不让霞姑和绣儿嫁人?你竟然为了一个傻子忤逆老娘,不顾这一大家子。真是个不孝子,我白疼了你这些年。”
这话有些严重了。
钱三贵和吴氏哭着跪了下来,钱满霞也跪下哭着求她。
钱亦绣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就跑回左厢房,从那个大红柜子里把那个装银锞子的荷包拿出来。
她跑到钱老太面前跪下哭道,“太奶,求你别骂我爷和我奶了。我娘是我爹爹的媳妇,是我和哥哥的娘。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些年。他们怎么舍得把我娘嫁出去受苦?再说,家里如今有大山和猴哥,外人若是来家,肯定会被它们咬死的。”又把荷包里的几个小银锞子倒出来捧在手里说。“这些都是绣儿挣的钱。绣儿不止会挣钱,还跟大户人家套上了关系。这是前阵子保和堂的张老太太让我奶带回来给绣儿的,还说让绣儿去他们府上玩。许阎王他们的亲戚也只是县衙的捕快,而张老爷跟县太爷和许多大官家交好,还经常给京里省城的贵人看病。有事了绣儿就去求张老太太。她定会帮着我们的。”
钱老太哭骂道,“凭你个乡下小丫头片子,还能跟保和堂套上关系?人家给你根针,你还当棒槌了,滚边上呆着去。”
钱满霞哭道,“奶,绣儿说的是真的。张老太太极喜欢绣儿,给了赏钱,布和吃食,还拉着绣儿的手让去她们府上玩。我爹去县里看病。张老爷都没收诊金……”
这些事情钱老太之前就听过一些,还以为是钱亦绣帮人家找到了酒,所以人家才赏的她,现在听来好像张家老太太是真的喜欢绣儿了。若是三房有张老爷撑腰,倒也不怕许阎王。
钱亦绣见钱老太将信将疑,又大方地送给了她一个银锞子。钱老太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摸富贵人家才有的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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