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红裙女子在乔安这里买走了一幅画后,她一直在这里摆着字画摊子,暂时没有再次动身启程的打算。
直到后来,同一条街张屠户他家的媳妇,到她这里向她打听家中有无妻儿,说什么:“乔公子啊,你虽然是外乡人,但这段时日子过来,左邻右舍的谁不知道你是个实诚人。你也不算小啦,孤身在外身边没个人身边伴着,多不方便。你要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或是有结亲的意愿,就给婶子我说一声。不是我吹啊,这十里八乡的,我搭过的桥牵过的线就没有不好的!”
乍一听到这话,乔安大脑中短路了一秒钟,然后才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
张家媳妇恨铁不成钢地说:“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莫非你是怕人家姑娘嫌弃你没法说话?这根本不是问题,人长得利索多占便宜。”
乔安小懵了一把,万万没想到她也有被人催婚的一天,问题在于她是女的啊。
当晚回去,她就收拾好了包裹,第二天一大早就低调的出城了,再留下来,纸就兜不住火了。
乔安这一路走来,不知不自觉中就来到了济南府。
甫一入城,她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济南是山东布政使司的首府,常年汇聚着来往于各地的商人、文士、江湖中人,然而乔安刚一入城,与她想象得车市马龙、人流络绎不绝的景象不同,她站在街道尽头放眼望去,竟是无端的觉得街上有些冷清。
她牵着自己的马一路走来,发现过往的行人无不疾步匆匆,道路两旁的茶肆、包子摊、混沌摊上只坐着寥寥无几的客人,而且具是一副恨不得立刻吃完回家呆着的神情。
路过一家酒楼,那黑底金字的牌匾张扬又排场,可以想见,往日在这门口一站,就可以听到里面喧嚣热闹的说话声,然而今日里面的顾客仿佛不约而同的变斯文了一样,里面明明坐着不少酒客,但聊起天来竟都是附耳交谈,一副窃窃私语的模样。
乔安牵着马又走了一会儿,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走进了大堂。
小二是个见多识广的,在得知乔安口不能言后,仅仅一愣就恢复如常,他满面笑容的给乔安带路,把她迎进了地字甲号房。
乔安在房间里洗漱了一番,就到了一楼的大厅里准备用餐。
她坐在一张桌子旁。
“那龙凤刀掌门人昨日嫁女好不风光!十里红妆,满城皆喜,谁想到后面出了这些事,唉……”她听到旁边一张桌子上,正在跟自己的同伴低语。
“是啊,一夜之间女儿和女婿统统丧命,这些魔教妖人真是狠啊!”
“小声点,我们就是来做个生意的普通人,惹不起这些江湖好汉,吃完饭还是赶紧走吧!”
以乔安的耳力,整个大厅中的谈话声都能被她收入耳中。她发现不仅是这桌人在讨论这件事,几乎整个大厅中的人,都在压低了声音讨论龙凤刀掌门人一事,说话的同时又时不时的张望一下,生怕被什么人听到的似的。
乔安仔细回想了一下。
在记忆深处翻找出这样一段记忆,那是《笑傲江湖》的主角令狐冲被师父罚上思过崖自省,令狐冲不禁回忆起了魔教的种种恶行时的一段内容,“济南府龙凤刀掌门人赵登魁娶儿媳妇,宾客满堂之际,魔教中人闯将进来,将新婚夫妇的首级双双割下,放在筵前,说是贺礼”。
原来这件事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这也难怪她一路上碰到人都是一副小心惊惶的样子了。谁能保证魔教中人已经撤走了?又有谁能保证赵大掌门死了闺女、女婿后不会迁怒他们这些普通人呢?就连官府都不敢招惹这些江湖中人,他们这些小人物当然还是谨慎了再谨慎才好。
在来济南府的这一路,乔安还从几个五岳剑派的江湖人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那东方不败怀疑自己的侍妾中有五岳剑派安插/进来的细作,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想法,将她们都杀了个干净。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真实原因乔安心里清楚。在古代,消息的传播速度的延时性太严重,她大体推算了一下,东方不败估计刚出关没多久就杀了自己的那六位侍妾。
如果她当初没有当机立断的决定趁着东方不败闭关离开黑木崖,她现在大概都已经又一次转世了。
在联想到她听到龙凤刀掌门人赵登魁的事情,她果然还是接受不了日月神教的作风。她叹了一口气,草草地吃完了小二呈上来的饭菜。
乔安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没有日月神教的人逗留在济南府,但她却不怕他们会认出自己就是那个失踪了的诗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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