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看到在他走了以后,那枚被四人保护得很好的蛋,最终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被砸在了地上。而那没能破壳的小蛇也只是在散落的蛋壳和蛋液中痛苦的挣扎了两下,便在恶魔的足迹下碾断成了两截。
所有美好的画面全部都中止在了临渊转身的那一刻,所有绝望的开始也静止在了他离开这个空间的那一刻,也不知道到底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之后的几个空间里,临渊开始便开始研究起了顺风兜里那几块特别的晶核,顺便还给拉斐尔测了一回精神力。
“s+”临渊惊讶得看着检测结果,转身便将那几枚晶核想宝贝一样的收进了……恩,还是放回顺风兜里吧!保险、安全、方便!
听到这样的结果,拉斐尔既没有恢复精神力的高兴,也没有为精神力不如之前空间里所知的ss+高而失落,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临渊的背影问道,“你到底在不开心什么?”
“……”临渊手上一顿,“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失落、嫉妒、还是什么吧!总之就是很糟糕。在看到那一家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不在乎有没有父母这件事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有我哥一个亲人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偏偏又让我瞧见了,我原来也是可以有爸爸,有一个完整的家的,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没了呢。”
为什么瓦尔哈拉死了?为什么巴德哈迪尔成了星盗王?为什么对巴德哈迪尔这个名字,他就只剩下了仇恨这一唯一的情感?
明明在看到那个金眸的兽人时,他感觉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暖。到底为什么事情最后变成了他所经历的那样?
拉斐尔抱着临渊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极其轻柔的抚摸着,“心痛有时候未必都是伤痕所带来的,幸福也有可能很伤人。”
“我其实不想说那些很俗套的话,但是……你有我啊。你看又那么多的空间,那么多的可能,可是最终只有你得到了我。我们越过了那么多岔路,那么多支线,笔直的走到了彼此面前,你不觉得这比你在乡下当个修机架的小工要幸福很多吗?”
“你要想,在那个世界里你过的那么幸福,有爸爸、有哥哥、甚至还有弟弟,后爹又是个躲星盗都来不及翘班星盗王,你怎么可能有机会成为专打星盗的佣兵团二把手,怎么可能遇到我。”
“可是……按照那个世界的发展,我还是会去学院读书,总得考个证书继承家业啊。”临渊抬起头,眼眶微红的苦笑道。
拉斐尔摇头,“但我可能不会在那里啊。没有受过创伤的我,怎么可能出现在奥康那种地方;而没有受过伤痛的你,又怎么会优秀的那么耀眼。”
“不。”临渊否定道,“我一定会那么优秀,因为我天生就那么耀眼。”
“呵。”拉斐尔笑了一声。看这临渊的表情,他没有办法猜出这一句玩笑,到底是临渊心情转好了说出来的,还是故意在他面前装作没事儿了。只能顺着他家自恋草的话道,“对,你最耀眼,耀眼的我都快被闪瞎了。”
“那么……”临渊点着自己唇,脸上浮现出一丝勾引的笑容,“作为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么耀眼的我的面前的皇子殿下,你真的不需要表示什么吗?”
拉斐尔摸着临渊的后脑,这一回他没有任何别扭的倾身贴了上去。只是这被无数人美化修饰过的吻,在他们口中却并不是那种甜腻沉醉的味道。
浓郁却带着略微的苦涩,是宣泄,也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