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两位弟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顾翎羽颌首:“表哥说的是。”
渠王整理衣襟,抬步走向凉亭,面上的阴沉已经尽数敛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谦和的样子。
来到凉亭外,拱手恭敬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
顾翎羽跟在渠王身后,跟着请安道:“翎羽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皇后看着二人的到来,下意识的去看下手的彭墨,又看了看一旁的魏英然。
听到请安声,和蔼笑道:“起来吧,到了本宫这里不必如此拘礼。”
渠王直起身,闻言温和笑道:“常言道礼不可废,儿臣在母后这里更是不敢逾越半分。”
皇后看着渠王此般,满意点头,道:“怪不得你父皇总是夸你。”
渠王谦虚颌首,走进凉亭内与众人见礼后依次落座。
皇后吩咐人上了茶,添了这二人便不能只谈花赏景了,闲聊道:“怎么最近不见晋王进宫?”
渠王闻言浅笑,恭敬答道:“近几日三弟惹了父皇不开心,受了几句训斥,难免心中有些憋闷,所以未曾向母后请安,儿臣改日见了他一定会叮嘱他前来向母后请安的。”
皇后宽和一笑,道:“请安在心,不在行动,你们能在朝堂好好的协助皇上就好,至于本宫这里,来不来的本宫也不怪罪!”说着微微皱眉,有些担忧问:“只是,晋王做了什么事情惹了你父皇不开心?”
晋王与淑妃都是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屡次惹怒皇上?
渠王谦卑的听着皇后的教诲,听言为皇后解惑道:“三弟奉旨接管了皇家园林刺杀案的调查,只是案件积攒已久,却一丝线索都未查到,父皇以为三弟生了懈怠之心,方才教诲一二。”
魏英然抬头道:“是宸王殿下的刺杀案?”
“正是,世子莫非对此案件有高见?”渠王诧异看了魏英然一眼,他不是向来不理朝事,怎么今日对这件案子生了兴趣?
魏英然轻勾唇角,笑了笑道:“只是觉得此案幕后之人不简单罢了,若不然以晋王殿下的能力,怎么也该有了眉目才是。”说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彭墨。
彭昊看着魏英然皱眉,他是故意的!
皇后看了看魏英然,不解他此番话的含义。
渠王听着这番话更是诧异,这魏英然与晋王有来往不成?怎么话里话外都在为他开脱?还是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如此一想,不禁皱眉,莫不是承乾宫与晋王府联合了?
一瞬间,百般思虑涌上心头,但他面上却一点没表示出了,只是浅笑道:“世子所言甚是,三弟确实是才能卓著的。”
皇后闻言温和笑道:“恭王在朝事上并不上心,你该做个好兄长,好引导晋王与宁王为大庸出力。”
渠王颌首,含笑道:“母后说的极是,儿臣定当谨遵母后教诲。”
金柔嘉对这些政事不感兴趣,无奈的看着众人一言一语的来往。
金文和静静坐着,一丁点的存在感都无。
顾翎羽看了看彭昊与彭墨,笑道:“听说皇上有意召彭大将军回京述职,不知三公子与慧宁郡主可知?”
彭墨闻言心下欢喜,眸光晶亮问:“大哥要回来了?”
殊不知她向来恬淡的容颜带了这慧黠明亮的样子有多么夺目,魏英然与渠王不禁看呆了去。
“并不知,顾公子如何知晓的?”彭昊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欢喜的。
渠王回神,看彭家兄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便接话道:“刚刚我与翎羽去了勤政殿,听到父皇提及的。”
彭墨听着渠王说完,灿然一笑,道:“那这件事情就是真的了?娘知道了一定很开心。”下半句是说给彭昊听的。
“恩。”彭昊笑着点头,大哥离家已有两年,母亲日日念叨,若是知道这消息,肯定是开心的。
魏英然还未见到过彭墨这般明亮的笑意,不觉跟着笑意加深,眸中带上了丝丝执着之意。
如此直接不掩饰的目光,彭墨无法忽视,但在众人面前,她什么都不能说,只是垂首静坐,面上恢复了恬淡的笑意,既不热切,也不疏远,端的是恰到好处。
“渠王殿下,听说下月南燕国的大皇子明王与二皇子武王也会来?不知这消息是否属实?”彭昊问询渠王。
渠王淡淡一笑,道:“南燕国似乎有意向,只是,明旨还未到达。”
彭昊点头,剑眉浅蹙,婺城国来大庸已是动机不明,如今就连南燕国的也要来插一脚,怪不得皇上会召大哥回京。
看来,下月的京都将要起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