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冶儒心中琐事繁多,揉了揉额头,有些不耐道:“何事?”
老秦看齐冶儒不耐,暗道不该多事,但事已至此也不能不说,陪着小心道:“听说赵书常在娶吴小柔之前有一位妻子,还生了一个儿子,现在这个儿子就在京都。”
齐冶儒一怔,霍然起身,急道:“你说的是真的?”
老秦点头道:“小的不敢欺瞒老爷。”
“赵书常啊赵书常!”齐冶儒抚掌大笑,恨声道:“既然赵青水都入了天牢,这忠勇侯府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往日的耻辱,我要你们全府一起偿还!
同一时间,齐玉也在闺房内渡步,她眉头深皱,双手绞在一起,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她知道齐冶儒虽然暂时答应了她的条件,但是一定会暗里调查的,所以在他把事实调查清楚之前,她要改变现状。
只是,她要怎么才能打听到晋王殿下的行踪呢?她在府中无根基,那些下人也是表面遵从,暗里嘲讽,谁能听从她的指派?
脑海中将府中的人过了一遍,还是未找到合适的人选,不禁焦灼。
不如明日她亲自去晋王府门外碰一碰运气?想到此,齐玉在心中下了决断,一双眼瞳盯着烛光栩栩发亮,虽然在府门外见到晋王的几率不大,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强吧!
她既然已经爬到了这个位置,就不允许有人再将她拉下去!
墨荷园
夜已深,彭墨还没有睡,怀中抱着琉璃,坐在贵妃榻上瞅着一角发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琉璃的背。
流萤走进来看到彭墨,皱眉道:“主子,您歇着吧,等幽梦回来了,我再唤醒您。”
彭墨抬头看她一眼,淡淡笑道:“不用,我不累。”她必须弄清楚皇上为何突然让金柔嘉前来刺探,不然就是躺在床上她也是睡不着的。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流萤知道彭墨的脾气,便也不再劝,剪了烛花,让烛火烧的更亮。
又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幽梦才回来,看到依旧等着的彭墨,她低头抱歉道:“属下无能,让主子久等了。”
彭墨起身给幽梦倒了杯茶,含笑道:“我并未久等,是你辛苦了,快坐下歇一歇。”初秋的夜还是很凉的。
幽梦接过茶,握在手心里,温热的感觉驱散了身上的寒凉,道:“属下不累,多谢主子关心。”
知道彭墨等了许久,也不耽搁,道:“经过属下探知,几位王爷并未有异动,是宫中的淑妃,她今日求见皇上,意在求皇上不要因杨侧妃的事情牵连晋王,可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向皇上提议,请旨要把主子您许配给晋王。”
淑妃?想起前世这个婆母的种种作态,彭墨心中冷然,讥讽道:“皇上怎么说的?”
皇上对金睿一直是不待见的,经过商铺和杨花的事情后,这不待见变成了厌恶,淑妃有此提议,定然更加让皇上恼怒,但也深深忌惮,担心将军府有意与晋王结亲,所以便有了凤钗警告一事!
幽梦道:“皇上训斥了淑妃,关了禁足。”
彭墨闻言勾唇轻笑。“很好。”软糯的声音透着凉意。
不懂事儿的人就该关一关才能静心思过!
第二日早朝,宁王打着哈欠钻进了准备去早朝的轿子内,刚刚坐下就看到身侧放着一封信,一瞬间他困意全消,掀开轿帘,大声问道:“有谁靠近了本王的轿子!”
说着目光在几人身上巡视,抬轿之人是母妃安排的可靠人,两个小厮是跟在身边多年的心腹。
六个人不解的看着宁王,小厮卫领上前道:“殿下,并无人靠近殿下的轿子,殿下丢了什么东西吗?”
宁王看了一会也未看出端倪,放下了轿帘,道:“无事,走吧。”
六人面面相觑,不知宁王此番何意,但早朝时间已近,也未多问,忙抬起轿子走了。
天色尚早,轿帘都遮盖住,轿子内不甚明亮,宁王呼吸浅急,目光定定的看着身侧的信封。
又是这封信!
看了一会,他伸手拿过信笺,快速拆开,寻常的信纸上洋洋洒洒写着几个大字:朝堂之上相帮晋王!
宁王眸子眯了眯,这送信之人到底是谁?这些年间隔不断的送信,却又不露面。
起先他对这信很是不屑,又忌惮有人设下陷阱诱他跳下,但时日长了他并未发现阴谋,偶有一次遵着信上的做了,居然得到了父皇的赞赏,此后他又遵着信上所述做了几次事,便顺利的进入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