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投靠晋王府?
“他们出身寒门,而本王娶了贱民杨花做侧妃,此举算是拉拢寒门的一个明确信息了,他们投靠本王也不奇怪。”金睿说起这件事情面上有些傲色,毕竟以一个贱民侧妃就能得到这么多的朝臣扶持,实在是以小博大。
文戈皱眉,不语,事情太过顺利也是令人生疑的。
金睿觑了一眼文戈,笑了笑接着道:“近几年父皇虽然已经在有意抬高寒门官员在朝中的地位,但他们注定是身单力薄,抵不过百年望族间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利益来往,免不了处处受贵族的打压,这个时候只有找到一颗大树才能有翻身的机会,而渠王和宁王的母族都是京中权贵,拥立者也大都是本家子弟,自然看不上这些出身寒门势弱的官员,所以他们就找到本王这颗大树要求庇护,此举也算是为以后的出路做打算。”
“敢问王爷,已经谈到何种程度?”文戈听金睿的分析也觉有理,心中存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了,心中为晋王府注入的新势力感到雀跃。
金睿笑的得意,道:“本王今日在望月楼秘密见了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他们愿与晋王府共进退。”
“恭喜王爷。”文戈听着不禁大喜,如此一来,晋王府也算是有了角逐那位子的资本,前段时间大伤元气的打击也算是补回来了。
金睿面如春风,想到以后晋王府的发展,眸子闪亮。
“那王爷打算如何处理忠勇侯府的事情?”文戈虽然不在京都,但消息也都是能接收到的,赵仕欺辱金柔嘉这件事情实在棘手,晋王府还是不要掺和的为妙,否则不仅惹皇上厌烦,更是树敌皇后这位后宫之主,淑妃娘娘还在宫中,做事是要顾忌的。
金睿显然与文戈的想法一致,冷笑一声道:“没用的棋子用不着本王费心,若赵书常来找本王,你直接拒了。”以前还打算着用忠勇侯府来拉拢将军府,没想到他们把将军府得罪了个彻底,真是蠢笨,如此庸才岂能辅佐自己?
而自己还打算娶彭墨,自然要与忠勇侯府划清界限,且自己现在有了强大的拥护者,忠勇侯府这股势力,弃了也不可惜。
文戈点头答应。
赵仕是被冻醒的,脊背冰寒,四周一片灰蒙,伸手探了探,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空气中带有潮湿腐臭的味道,叱骂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人都死了不成,就看爷躺在地上?”
没有下人的回应,赵仕皱眉不耐,暗骂一句就打算自己坐起身,谁知,刚刚动了一下就觉得胸腔内一阵疼痛,支撑着身体的右手掌也是疼的钻心,他想起彭昊踩断自己手骨的事情,吸了几口冷气,压下上涌的血气,又重新躺下。
慢慢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赵仕认真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不在侯府里,而是在大牢里!怎么回事?谁敢关押自己?
四周满是黑暗,寂静,赵仕不禁惊慌起来,想到自己身处肮脏阴沉的大牢,再也躺不下去,艰难起身,来到牢门前,只见幽长狭窄的走道中点着几个豆大的油灯,昏黄之中能模糊看到走道两侧是一间一间的牢室,每个牢室里面都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
这些人无不是蒙头垢面,人鬼难分,赵仕看着咽了口吐沫,忽然脚背上压过一物,他烁然一惊,猛地抬脚一踢,身形一个不稳,跌坐在地,撑地的右手又是钻心的疼,他也顾不得疼,定睛一看原来罪魁是一只身形大过猫的老鼠。
而此刻这只老鼠半只身子隐在暗处,黑暗中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好像饿极的狼在看着猎物,赵仕有些害怕,这老鼠会不会扑过来咬自己?
“来人,快来人把本世子放出去。”赵仕想到自己被老鼠咬死的场景,呆愣一瞬,惶恐跳起来,大力的拍打着牢门,牢门上的锁链被他拍的哗哗作响。
喊了半天,牢头没喊来,却把四周牢房里的人给喊醒了,不耐的看着赵仕,嘴里骂骂咧咧不断。
赵仕何时被人骂过?这么一看不仅怒火冲到脑门,大骂道:“你们这些死囚也敢骂本世子?真是不知死活。”
众囚犯对赵仕的话嗤了一声,翻过身接着睡,暗道疯人说疯话,死牢之中还有什么世子之说?
赵仕一看众人不语,只觉得是畏惧自己的身份,当下骂的更犀利,忽的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大声的喝骂。
“奶奶的,那个孙子敢吵老子睡觉,活得不耐烦了?”